载道于文辞,鱼龙难辨认,
不谛真境而博闻,恐非善事,比方贫人忽入圣王国,地出金玉如山石,草木若夫琉璃,华彩缤纷,曼妙敬爱,贫者见此,乃自抱石,或拿香草,百花之物,采纳欲私,而彼国人,见之则异,此等平常物,何足失态若此?
贫性未除灭,岂为高贵身?
心性迁衍化,世世花中闷,
道在统统不时到处,在乎寻寻觅觅,在乎天涯天涯,日月高低,人间表里,太一之境地遍处,如是人间说道为一,而道不成说,故强为说一,平生于无何有,而无何有生一。
人在六合中,六合在太空内,太空在太虚界,太虚界在无何有乡,人之生灭,无何有不灭,六合有灭,无何有不灭,太空亦灭,无何有不灭,太虚毁灭,无何有亦不灭,比方日光照重重云而下入海中,太重重水而透地中,虽华影有明暗,而光遍满统统处。
颂:
是故诸有物,与无同存也,
统统有,统统无,皆为道之子,若人说无,则比方虚空,虚者灵明,空者洞然,虚、空乃为二物,非为一事,乃至说无,亦对应有,如有不存,则无不存,见有知无,不见即无,此无乃不见境地,非是真无,真不过可考虑,乃为名说,实无无存。
学乃至用,用在何方?当用于本身心,统统学问端方皆有教人涵养身心之事,人若安修其学,必有所成,愚能生慧,不肖可贤,诚为命本而修学者,必于命本得其所适,若自发得已办所学,已修所识,则其所得,一定如其所想,若朴拙修学者,其所得皆为其所初念,无错误者。
非善恶之花,其数亦富强,
宁捐躯命去,不弃德行还,
世外说非活着外,世外无所说,人间乃有说,是故,虽云世外说,亦为说也,是人间事,而世外者即同人间,故为人间而说,起于世外境地,因而有真幻二说,幻说有无,乃做人间有没法,以善巧便利,说诸有无比方,此名幻说,人间统统有没法,皆为幻说,至于真说有无,则有便是无,无亦即有,有无不存,亦无不存,无诸考虑,乃名不成思议说,是故真谛说法,不轻言也,此真谛说,仿佛戏论,实非戏论,彼人间各种善巧说法,皆为幻说。
道典范籍,虽含外相之理,亦难宝贵,何况言传之义?言语所说,皆为幻说,于真谛境,复为陋劣,浅薄之极,难比方之,以如是人缘,道为六合所秘,人间之重宝,非道有私,人间众生只见片面罢了,于其所见,亦为片面,故说堕迷海中,如人双目,不见自面。
妙不思议事,不思议者演,
丙申年正月廿六日记之。
金玉如土石,复如诸草木,
圣言载于文,盗贼窃文本,
如有比方,则人间各种物,皆化为微尘,如是微尘数之善巧便利讲解有无之法,如是无量法,皆为幻说,不作实在,如是各种幻说,一者为安人间众生心,使放心修生,不为说真谛,为使其不生惊骇也,若心量根器不敷,聪明倒霉,则不能稍悟真谛,更不能信行,若为大众说最实在义,则有人生贪婪而精进,此乃邪中正也,亦或有人闻实在而心生惊骇,生大诽谤,此乃正中邪也。
睁眼或闭眼,无所见而见。
彼等不说百脉,不说导引,不说延年,不说益寿,亦无各种造作之法,将心、神、气三者宣说而学人识道入修真之门,若复后代,虽有过往圣贤直言之教,先人闻之学问而不做精研,因而邪论、悖论多有,民之多知,事亦纷繁,知不善用,祸乱多起,非圣贤过,贼心之罪。
至圣同凡住,心自灭此岸,
若说空界,乃至于空界无量次第,皆可谛观,是故说空非是无,以空有相故,而至于无,无相可寻,无之所因,在乎诸有,诸有不存,无亦不存,以无本不存,故能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