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66章 东门遂援立子倭赵宣子桃园强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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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权内宠私谋合,无罪嗣君一旦休。好笑模棱季文子,三思不复有良谋。

遂等既返,谓季孙行父曰:“方今晋业已替,齐将复强,彼欲以嫡女室公子倭,此厚援不成失也。”行父曰:“嗣君,齐侯之甥也。齐侯有女,何不室嗣君,而乃归之公子乎?”仲遂曰:“齐侯闻公子倭之贤,立心与倭交欢,愿为甥舅。若夫人姜氏,乃昭公之女,桓公诸子,相攻如仇敌,故四世皆以弟代兄,彼不有其兄,何有于甥?”行父嘿然,归而叹曰:“东门氏将有他志矣!”仲遂家住东门,故呼为东门氏。行父告密于叔仲彭生。彭生曰:“大位已定,谁敢二心耶?”殊不觉得意。

至期,鲁宣公先往,齐侯继至,先叙甥舅之情,再行两君相见之礼,仲遂捧济西土田之籍以进,齐侯并不推让。事毕,宣公辞齐侯回鲁。仲遂曰:“吾本日始安枕而卧矣。”自此,鲁或朝或聘,君臣如齐,殆无虚日,无令不从,无役不共。至齐惠公暮年,感鲁侯承顺之意,仍以济西田还之。此是后话。

仲遂与敬嬴擅自定计,伏懦夫于厩中,使圉人伪报:“马生驹甚良!”敬嬴使公子倭同恶与视往厩看驹毛色。懦夫崛起,以木棍击恶杀之,并杀视。仲遂曰:“太傅彭生尚在,此人不除,事犹未了。”乃使内侍假传嗣君有命,召叔仲彭生入宫。彭生将行,其家臣公冉务人,素知仲遂交友宫禁之事,疑其有诈,止之曰:“太傅勿入,入必死。”彭生曰:“有君命,虽死,其可逃乎?”公冉务人曰:“果君命,则太傅不死矣。若非君命而死,死之何名?”彭生不听。务人牵其袂而泣。彭生绝袂登车,迳造宫中,问嗣君安在?内侍诡对曰:“内厩马生驹,在彼阅之。”即引彭生往厩所。懦夫复攒击杀之,埋其尸于马粪当中。敬嬴令人告姜氏曰:“君与公子视,被劣马踶啮,俱死矣。”姜氏大哭,往厩视之,则二尸俱已移出于宫门以外。季孙行父闻恶视之死,心知仲遂所为,不敢明言,私谓仲遂曰:“子作事太毒,吾不忍闻也。”仲遂曰:“此嬴氏夫人所为,与某无与。”行父曰:“晋若来讨,何故待之?”仲遂曰:“齐宋旧事,已可知矣。彼弑其长君,尚不成讨;今二孺子死,又何讨焉?”行父抚嗣君之尸,哭之不觉失声。仲遂曰:“大臣当议大事,乃效后代子哀号何益!”行父乃收泪。叔孙得臣亦至,问其兄彭生安在?仲遂辞以不知。得臣笑曰:“吾兄死为忠臣,是其志也,何必讳哉?”仲遂乃私告以尸处,且曰:“本日之事,立君为急。公子倭贤并且长,宜嗣大位。”百官莫不唯唯。乃营私子倭为君,是为宣公。百官朝贺。胡曾先生咏史诗云:

再说周匡王五年,为宣公元年。正旦,朝贺方毕,仲遂启奏:“君内主尚虚,臣前与齐侯,原有婚媾之约,事不容缓。”宣公曰:“谁为寡人使齐者?”仲遂对曰:“约出自臣,臣愿独往。”乃使仲遂如齐,请婚纳币。遂于正月至齐,仲春迎夫人姜氏以归,因密奏宣公曰:“齐虽为甥舅,将来好恶,未可测也。况国有大故者,必列会盟,方成诸侯。臣曾与齐侯歃血为盟,约以岁时朝聘,不敢有阙。盖预以定位嘱之。君必无恤重赂,请齐为会。若彼受赂而许会,因恭谨以事之,则两国相亲,有唇齿之固,君位安于泰山矣。”宣公开其言,随遣季孙行父往齐谢婚,致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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