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执住皇后之手,三人一时无语。半晌,柳贵妃方道:“皇后娘娘经验得是……”皇后轻笑点头:“罢了,不说这些沮丧话!那名叫流云的,公然是小我物!哀家的麟儿若得此人,必是得力臂助!”顿了顿,眼中透出皇后的傲气:“不过一个小小女子,要得她身心皆轻易!”
柳贵妃自阁房走出,向皇后福了一福:“皇后娘娘金安!”皇后点头,伸手将她也拉过坐下:“禁宫之大,常有各种的丑态上演,哀家身边,离不了诸位卿家!唉,现在哀家年纪见长,不似先前杀伐判定了,今后还需求你们多多帮衬着点儿!”
说着,便将莺儿的手拖过来,用金钗用力戳,只几下,莺儿的手背已见血痕。
流云从速放下珠盒,扯着帕子替王妃拭泪:“娘娘说那里话来?!这不是折流云的寿吗?!”
跟着门帘掀起,淑妃被宫人提灯引入,她身披一件水红艳色滚金边的大氅,珠翠满头,额间垂下一粒小指肚大小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皇后沉吟,俄然浅笑:“罢了,让她出去吧,哀家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讲!”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皇后的掌已劈脸打在莺儿的脸上,莺儿不防,手里的核桃盘子没拿住,满盘的核桃骨碌碌滚了一地。
流云翻着白眼,心不甘情不肯地趴伏下去……耳边却俄然传来低低的男人笑声:“都道燕王妃是个笨伯,本日一见,公然蠢到风趣了!”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如此说来,这流云算得火眼金睛,大理寺的官员竟不如她了!”
皇后好整以暇地将金钗插回鬓间,接过女官递来的绢子擦了擦手:“前头那句。”
榻上白猫蓦地站起,满身毛发倒竖,一根长尾涨得老粗,凄厉的嘶吼划破夜空!
淑妃伏在地上,咚咚叩首:“娘娘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在娘娘面前矫饰工致了!”
淑妃神采一变,话头顿时接不下去。皇后戳了十数下,将莺儿的手甩过一边,复笑眯眯地看向淑妃:“淑妃mm,你方才说的甚么?”
燕王妃已经是第七次跑到流云屋里,明显入夜了也不肯拜别,顾自眼泪汪汪地执手倾诉:“mm来了就好了,姐姐在这燕王府,也没个知心说话的人!幸得mm仗义执言,才救了姐姐性命!”
皇后一只手僵在原处,想了想,点头:“那燕王妃哀家见过,不似心狠手辣之人……”
淑妃连连点头:“世人本不信这二者会要了小郡主的命,流云女人急了,便将本身的猫儿放入房中,还是升起火炭盆,又将门窗密闭,放下帘幕。公然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再开启房门,那猫儿便昏昏倒在地上,失了知觉,几近就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