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九章 康山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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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谛听汪中口音,又传闻他便是《哀盐船文》的作者,阮元俄然想起一事,问道:“容甫兄,我幼年之时,曾到过这仪征,那日江上不测起火,烧了很多运盐船。当时有位墨客在我身后,那人曾说:‘嗟狸首之残形,聚谁何而同穴,收然灰之一抔,辨焚余之白骨。’我当时不知,厥后看了容甫兄文章,才知便是容甫兄之作。当时大江之畔,莫非便是容甫兄?”

江春多么夺目,听和珅点拨,又想起家生子一事,一时已然明白,道:“多谢和大人,皇上,是臣忽视了,竟差点迟误了兰大人,臣以后便奉告他们,有关的内容,必然要改。”既然有关的都要改,天然“家生子”也不能说了。

转眼酒过三巡,已是评弹扫兴之时了。江春请了乾隆旨意,便奉告台下众艺人前后登台演出。吴天绪不顾高龄,再次走下台前,说一段张翼德据水断桥,先做叱咤之状,目睹得观众已被吸引,便张口瞪眼,以手作势,不出一声,台下自如雷霆宣于双耳。然后是顾进章下台,说一段《靖难故事》。如此演了数本名作,而最后压轴的大戏,乃是当时扬州最为流行一时的平话《玉蜻蜓》。

阮元之前在船埠迎驾时,也看过乾隆一眼,虽已识得当明天子模样。但想想如果去迎驾,想必能和这天下最高贵的人有所交换。如此一来,只觉平生都不枉了。便道:“爹爹,既然能够去,孩儿便去见见皇上如何?”

王杰随乾隆南下,固然身在侧近,可想起之前的事,总也有些不乐。这日看江春与和珅相互扳谈,实在也有些看不起江春。不过即便如此,如果常日乾隆让他敬酒,他原不会推让。可这时正值丧期,本来是不能喝酒的,这时又怎能逾矩?遂答道:“皇上,臣尚在守制,这喝酒之事……”

乾隆道:“你迎驾的事,朕已听闻了。我大清提及为国抒难,这官方啊,第一便数你江家,朕谢你还来不及呢。本日迎驾,还是在康山吧?”

焦循笑道:“早晓得伯元点了县学第四名,我这一欢畅,也就过来等你啦!”但想想也不全如此,道:“实在我已是生员,以是需求找个处所,持续筹办后年乡试。听得仪征有位汪容甫先生才高八斗,就来就教喽,谁晓得刚一见面,这差点打了起来。”

焦循恐怕二人俄然沉默,把别的事忘了,赶紧插口道:“伯元,本日你来这里,时候恰好。前些日子我在江都,偶遇凌次仲先生,与他交换甚多。本日来了,又碰到汪兄,合我们几人之力,伯元想考生员,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凌次仲便是当时儒者凌廷堪,此时在儒者中已很驰名誉,是以焦循视其为师。

眼看落日垂垂西落,江府一应彩灯火把,早已备得全面,满汉菜肴,也一一献上。很快就连阮元三人所坐的偏席,也摆满了各种美酒好菜。晚宴便即开端,厅下台下,一片和乐。

迎见步队以后另有江昉与江家一众侍从,眼看卤簿开赴,大家也就站在一边。江昉向后瞥时,只见阮承信父子的面孔模糊就在身后。想着阮家娶了江彩过门,和本身已是亲上加亲,加上前日获得阮家来信,阮元已通过了府试,成绩优良,江昉这几日自也欣喜。如许的大好机遇,又怎能不让阮家父子一见圣驾?心念至此,江昉便差了个仆人,让他一会儿去请阮家父子。

学宫在仪征县城中间偏东的位置,仪征县城本来不大,阮元走未几远,便到了学宫正门。通报姓名,验明正身以后,遂进了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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