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督抚天下 > 第一百章 再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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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入殿之前,鄂罗哩已经提示过阮元,乾隆身材环境这时有些不妙,而按照鄂罗哩的用语,阮元也模糊感遭到,乾隆终是年龄已高,或许这个夏季也就是他的极限了。可真正见到乾隆的时候,阮元心中还是一惊。只见这时卧在床上的乾隆,双目已垂垂落空了神采,须发皆白,面色也再无一丝红润,只剩下蜡黄之象,乃至他缓缓抬出的手臂,都已经充满了斑纹,再无三年前禅位之时那气度森严,安闲崇高之态。

“朕也清楚,内里都在说,和珅结党营私,贪污纳贿,家中财贿不成胜计,唉……朕也晓得这些话,大抵是不假的。可你反过来想想,和珅他从朕选入军机处开端,哪一件事不是办的妥妥贴贴?二十年前,朕身边缺他这类能办事的人,以是用了他。可本日你身边能办事的,又有几小我呢?如果和珅不在了,他留下的空位,你能一一补足吗?此中得失弃取,你可要想清楚了。朕想着,只要和珅他……他情愿服从你调派,并无谋反大逆之事,你就接着用他吧。你二人合力,大清才气承平。”乾隆一边说着,也一边看向嘉庆,这时他那一贯锋利的眼神,也已经垂垂暗淡了下来,所剩下的更多是哀告之色,嘉庆看了,心中也不由有些摆荡。

这时阮元回到都城,也有半个月了。就在乾隆召见过嘉庆、和珅等人后次日,阮元也得宫中传诏,到了养心殿觐见乾隆。

嘉庆俄然闻声如许一句话,也怔住了,不知乾隆是何企图。

“如此多谢皇上了。”纽祜禄氏也应道,实在她与和珅一样,都姓纽祜禄,但两家百余年前便已分炊,是以虽为同姓,干系并不密切。嘉庆也晓得她与和珅绝无关联,以是即便是同姓,却也对她信赖有加。

“只因眼下的大清,早已不是乱世了。”嘉庆道:“这些年来,朝廷产生了甚么,朕内心一清二楚。在外,乱党无穷无尽,川楚三年以来,再无一日安宁,各省封疆大吏,上纳贿于和珅,下剥削于百姓。在内,和珅把持军政,军秘密务渐归私家,朝廷法纪日渐隳坏,官以赂取,政以贿成,御史言官,竞为私党,奸佞之士,日遭贬黜。长此以往,他和珅一人身败名裂,倒是小事。可我大清的国法法纪,品德礼教,就都成了一张废纸。到了阿谁时候,另有多少人情愿信赖我大清是得天之命,信赖朕能做这天下之主?皇阿玛的话有理,可我也想着,和珅能办事不假,但皇阿玛却只看到了他能办事,忘了天下民气向背啊。眼下川楚之乱,都是流寇各自为战,朕看着也不成气候,不过是多耗些光阴,可今后呢?如果这天下民气真的都不信赖朝廷了,那朕要面对的,可就不但是川楚这班流寇了。爱妃,你嫁给朕多年,史乘也陪朕看了很多,当知那陈胜吴广,不过中人之才,可为何他们振臂一呼,竟能天下呼应呢?只是因暴秦无道,百姓宁肯跟班陈吴,也不肯再依从秦人苛政了啊?”

“如此说来,也是多谢伯元了,但是……”汪廷珍想起当年因升迁之故,一度无端与阮元置气,固然以后江彩灵前,他已要求阮元谅解,可数年以来心中犹有惭愧,只觉该当本身回报阮元,却不能再受阮元奉送了,也道:“伯元如此为我着想,我痴长你这很多年,心中也是忸捏,也不知今后该如何酬谢你才是。我家中的事,你就不要再替我多想了,我好歹京中为官这很多年,此番南下,也该去得面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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