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将近翻倍的好代价,容昭内心对赵沐的成见也少了很多,当即又叫梅若去烫了一壶好酒,叫了几个小菜来,跟赵沐灯下小酌,又东拉西扯的聊到半夜天方才散了。
“噢?不晓得令尊给容公子派了甚么差事?小王今晚喝了公子的茶,凡是能伸把手帮公子,毫不袖手旁观。”赵沐嘴角噙着笑,目光锁住容昭的眼睛。
容昭笑了笑,不置可否。
赵沐走神半晌再回神时,见容昭手边已经堆了一小堆花生皮,因笑道:“容公子被父皇立为靖西候世子,不该该在家里摆酒庆贺吗?如何这大雪天跑到肃州来了?”
“多谢王爷。”容昭忙起家下炕,拱手向赵沐施了一礼,笑道:“不过家母叮咛过了,要鄙人务需求跟买家议定用皇家钱庄的龙头银票买卖,若不能,折算成黄金也行。”
赵沐摆摆手,笑道:“呵呵,容公子客气了。这事儿不过是个刚巧。本王要买,而你这里恰好有东西要卖。你便利,我也放心。如此,便是极好。”
中间奉侍的梅若见容昭失神,忙拿了茶壶上前来给他斟茶,并小声提示了一句:“公子,奴婢给您添茶。”
“王爷固然没全猜中,但也*不离十了。”容昭没有编说别的来由,也不想说实话。
赵沐浅笑道:“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一样的表情。既然本王也恰好网罗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又是容夫人的收藏,想来这肃州城里也找不到第二份了,就请容公子报个价吧,本王就不必再操心去找了。”
“王爷不知,鄙人只晓得吃喝玩乐,对这些经济学问却极少过问的,以是这些东西王爷说值多少就是多少。”容昭笑道。
容昭接过银票看也不看便交给梅若,又朝着赵沐拱手道:“多谢王爷慷慨,若非王爷,鄙人这趟差事怕是没个三五天是办不成的。”
“这些东西如果拿去上都城,只怕少说也值十几万银子吧?”赵沐浅笑着问。
“呵呵……”赵沐轻笑出声,手指悄悄地敲了敲炕桌,说道:“是本王陈腐了。想来令堂是感觉容家远在塞外,令姐进宫以后会有诸多不便,以是才要给她筹办些银钱办理高低,对吧?”
“既然是王爷要贡献娘娘的,不拘多少银子只给点也就罢了。想我姐姐将来进了宫,少不得要求王爷的母妃多多拂照呢。”容昭说完这话本身也感觉恶心,想必这睿王的母妃不想尽千方百计害死本身的姐姐也就罢了,如何能够对争宠之人多加拂照?
“王爷不嫌弃也就罢了!这都是家母当年出嫁时的嫁妆,想来也只要在我姐姐这件事上才舍得拿出来吧。”容昭面带无法,轻声感喟。
容昭闻言淡然一笑,心想你终究忍不住了。不过他却不焦急答复,反而问赵沐:“这大雪天的,王爷不在行宫为皇上分忧政事如何也跑到这肃州来了?”
赵沐的母亲出世于诗礼之家,模样极美,又有诗书浸润,乃是后宫当中的绝无独一的女子。而赵沐的面貌则调集了他母亲和皇上的统统长处,美却也不贫乏豪气,值得每一个怀春女子为之倾倒。连容昭如许的人在他的含笑微嗔下也有些恍忽。
实在容昭在赵沐进门的那一刻便在猜想这厮今晚不请自来的企图,心机百转千回以后,他猜到这厮必定是获得甚么动静了,不然毫不会找上门来还说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因而轻叹一口气,点头道:“既然王爷把话说到这里,鄙人也没体例顾忌那些子虚的颜面之事了。不瞒王爷说,我此次来肃州并非是父亲有甚么事要办,而是家母要典当一些梯己给长姐凑点进京的川资罢了。”
“你既然如许说,那本王也不好蒙你。买卖东西都讲究一个本地的行情,不过呢,本王对肃州的行情却不晓得,也难说如何样。我们就参照一下上京的物价再打小我情扣头,这些东西本王就一总给你十万两银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