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绣、蓝月也不再多解释,便拉着我走出了屋外。我端端在她两人的推委下,蜿蜒往长廊走去。正穿走间,一人衣衫不整从中间一房间里踉跄而出。他面色通红,手里拿着酒杯,身上酒气熏天。
可扒开层层红纱,我更是哑口无言。这整件红衣罗裳,上身却只要一段红绫抹胸,外披一件极薄的红丝绸纱衣。
古籍中曾记录,兰陵萧氏是西汉相国萧何的后嗣。永嘉之乱,中原世族大肆南迁。萧氏也举族搬家兰陵,自此便在江南生长,现在已是望族。
如此看来,这萧公子说的倒也不假。
“姐姐,我好了。”我将将走出了屏风。
我听了这话,想起方才见的女子叫萧彦贝,莫非面前此人所说的萧家,竟是兰陵萧氏么?
脑海中俄然有个动机一闪而过,我不由打了个颤抖。
“好好好,快把衣裳换上。”绿绣和蓝月走到了屏风外。
我苦笑着看他这副模样,正踌躇是否要折断他的胳膊,俄然手一紧,竟被一人扼停止段。
“哎呦,萧公子。这是明天刚来的女人,还没见过客呢,不能陪您喝酒。您要喝酒啊,绿绣一会儿来陪您可好?”绿绣说着扶住那醉酒的萧公子。
“不、不消。”我颤抖着赶快回道,“我、我本身能穿。”
“mm,来来来,快把这衣裳换上。”我被拉扯着到了屏风后。
我又一闪,他脚步不稳几乎摔去。
“还不放开?!一会儿谨慎我打断你的腿!”萧公子嘴里口里尽是胡话。
萧彦贝见了我,只一含笑,拉住我的手:“既是来了,便把这里当作本身的家。”
我瞧了瞧镜台前摆放的各色胭脂红粉,一时迷惑,这大早晨,我这打扮打扮的,莫非……
我万分无法地回道:“快好了,快好了。两位姐姐稍等。”
“我、我,我叫如烟,柳、柳如烟。”我俄然想起本身曾在文籍中看过到扬州曾有位名妓唤为“柳如烟”,便心一横,用了这个名字。
“必然,必然。”我满脸堆着笑,心中倒是说不清的无法。
他瞥了我一眼,少即满脸堆笑,脚步不稳地向我走来:“呦,这是新来的美人么?小爷,小爷我正愁没新奇货呢。美人,美人快来陪爷喝杯酒!”
我见她们对我尤其热忱,便开口:“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般雅静和顺的女子,傲视之间,含情脉脉。荏弱之态,便是连我也不免有几分酥骨。
“啧啧啧,来看看我们mm,真是不知又要祸害多少建康城的少爷们啊!”此中一名女子笑道。
“女人,今后这便是你的房间。我去叫人来给女人打扮打扮,换上件标致衣服。”说着,红姨便回身下楼去了。
我不再躲,只等他过来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