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了然,而李辟尘微微一笑,寻个白石坐下,手捏道印,闭目入定。
那南天门内,张木槿看望天空,打个顿首,连道:“劳烦师父顾虑,徒儿忸捏。”
摇了点头,铜烟道人指了指远处入定的李辟尘,那眸子中神采凝集,对张木槿道:“这位道人境地不高,但修行倒是远超本身境地,半个身子列在仙班,但那气味几近堪比一阳人仙,如果结成大丹,怕是立作真丹之境地,那道行恐能触至玄光之边。”
他面如冠玉,身高八尺,然半数头发已经斑白,乃是玄白交叉之色,由此可见其年纪已经颇大,不似表面看上去这般年青。
铜烟道人如此说,张木槿先是一愣,随后顿时一喜:“师父但是.....多谢师父!”
他话说道这里,又想起神仙道法,一拍脑门,道:“忘了忘了,神仙么,岂能没有奇妙玄法?又不是我这个凡人能看到的。”
“木槿,十年以后,九玄论道,届时你必为金庭宫所出,固然金庭与镇岳交好,但天下气数消长不是儿戏,定劫定法明诸道更不是嘴上打炮,你须得谨慎。”
“他这般说,我感觉是非常有事理的,你听他话,把那九叩偿还,届时便回宗来,再去太微金庭。”
李辟尘心中动机百转,但只是一瞬之思,此时回神不过三息,再对天上言语:“既如此,贫道退去,便不打搅前辈与木槿师妹自家言语。”
“且千万记得,且千万记得!”
本来并非暗中护持,只是发觉缘法有乱,气数有变,这才仓促赶来。
老夫看看天上,只见一团金光,看不见那神仙真貌,此时见李辟尘来了,赶快问道:“小道爷,那光是甚么?”
张木槿听铜烟言语,沉默半响,倒是开言:“师父为何如此之说?师兄方才助我爹爹延命,又赠桃枝,师父也说师兄言语九叩是对的,也有提点之恩,我转过甚去便忘怀这般恩典,只当其为大敌,这........”
张常老夫顿时一愣,连道:“不对不对,那十二年前我见过木槿师父,是一尊俊高的道人,只是半头白发,显得有些老态,如何能是一团......”
李辟尘对铜烟道人言语:“前辈既来,何不落贫道山上?”
她惊奇非常,随即想到,莫非自家师父一向以来都在暗中护持,未曾在仙山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