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冷硬，梓枬无法，只能给女娃娃端了碗温奶来。
抬头看向苏霁华的奶娃娃一脸的眼泪鼻涕，整张小脸哭的涨红，确是没有常日里灵巧敬爱，不过看着较不幸就是了。
伸手掐了掐女娃娃的面庞肉，苏霁华抿唇，幽幽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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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问你。”苏霁华偏头看了朱婆子一眼，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厉色。
朱婆子神采怔愣的站在那处，面露难色。大太太是觉得这苏霁华会留着两个孩子在春悦园的，却没想到竟只留一个……
言外之意便是苏霁华心狠，连这么一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哥哥……”女娃娃似是听懂了苏霁华的话，奶声奶气的指了指男娃娃，然后又指了指苏霁华，暴露一个傻兮兮的笑。“阿娘。”
屋外晚风夜寒，夹带细雪。
朱婆子本也不想管，再加上苏霁华发话，当即便甩手去了。
男娃娃伸手将女娃娃搂进怀里，行动虽笨拙，但却非常轻柔。
“大奶奶。”梓枬将手里的袖炉递给苏霁华，然后又替她披上了大氅。
丰富的帷帐被撞得漾出一层波浪纹，垂顺细滑，银钩与玉环相撞，收回清脆声响，半晌后规复安静。
屋内，白娘和男娃娃坐在一处，正在给男娃娃喂饭。
“给大太太存候。”苏霁华敛眉垂首，给大太太存候。
披垂着垂发的苏霁华没了常日里厚重的髻发，身穿素白亵衣亵裤，身形纤细的半露在帷帐内，暴露一截玉足，双眸泛着水渍，湿漉漉的更显出几分稚嫩。
二门处，身披枣红大氅的大太太被大丫环冬花搀扶着进到内院。大太太一贯久居院落，可贵走动，更别说是来苏霁华的院子了。
“既有人来寻了，确切了动静就放归去吧。”苏霁华不在乎道。遵循苏霁华的猜想，这奶娃娃怕真是白娘与李锦鸿的孩子，偏就这么巧，她救的人是她讨厌至极之人的孩子。
梓枬替苏霁华将木施上的袄裙取下，踌躇了下后道：“大奶奶，那来寻人的，也是个孩子。”
“大太太说看这孩子面相好，想起了大爷，想让大奶奶暂养着，如果大奶奶不养，那便放到南禧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