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道:“现在我还能为你做甚么?为你杀了太子不成!”
李贵妃闻言,连连点头嘲笑道:“我狠心?我不为你筹算?如果我不为你筹算,我当初又怎会——”话到此处不由住了口,一颗心噗噗乱跳,又闭目念叨,“佛~祖恕罪,佛~祖恕罪。”
陆雨承诺道:“你放心吧。”又陪着袁珝用了晚膳。因展月提及煨鸭掌的事,袁珝让人上了一道腌火腿,切得厚厚的,他夹一片又沾了酱油送到陆雨碗中说是京内的吃法。陆雨夹起吃得津津有味,袁珝才知本来展月说得是真的。
光王心惊,道:“母妃这胡言乱语甚么?我几时叫你杀人啦?再说了太子现在被贬为常郊王,罚去守皇陵形同监禁,憋都憋死他了,还需外人脱手?”
用完晚膳,袁珝晚间无事。陆雨便拿了剑谱到正院书房与袁珝同看,要他帮手理些词句。袁珝看了赞道:“阿雨,你不但武功好,这字也写得颇正。”
光霸道:“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父皇一时心软,再将太子放了返来。毕竟太子背后有许氏不是?您想想要不是因为许家,皇后之位就是您的,而我也应是嫡子,太子之位那里轮获得别人?”
光王气咻咻地往边上一坐,道:“现在儿子大事快成,您都不肯出面为我在父皇面前说上几句好话么?您如此狠心,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儿子啊?”
光王急道:“那您就袖手旁观,甚么也不做?您儿子我现在锋芒尽露,如果别人登基,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您就忍心?”
李贵妃看向儿子,不由嘲笑,道:“你连这个都看不懂,却还想着太子位。”
李贵妃心惊,半晌没有言语。光王等了半日,她终是无话,无可何如,沮丧而出。李贵妃盯着佛龛,喃喃道:“此生必定要入阿鼻天国。”不由轻声哀叹。又唤承贤宫管事大寺人王安近前来道:“圣上比来忙些甚么?”
光霸道:“今时分歧昔日,许皇后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后位悬空。母妃为何就不想体例让本身再往长进一进?”
袁珝道:“我去你家时瞧见过兄长作的诗文书画。不过科考之事,倒不是不能,现在朝廷求贤若渴,兄长如果有此心,我倒能够帮手。”
太子被废以后,京中最贵者莫若光王。光王可谓意气风发、迟疑满志。朝堂有李家为他运营,就想着前朝后宫双管齐下,他这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便入宫去找他母亲贵妃李敬岚。
贵妃礼佛五年,不问世事,王放心中稍感不测,道:“泰王薨逝,太子贬守皇陵,圣上受不得打击病了多日了。”
陆雨道:“我兄长自小就教我读书练字。他书文丹青无一不精,我敢包管江湖少年中再找不出第二个来,只可惜腿脚不便不能插手科举,否者考个状元也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