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辽东的齐国公听闻了动静,命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率送了折子进京,要求贤人下旨彻查此案,各地守军将领听到动静后,也纷繁附议齐国公的要求,以为武将在外交战疆场,留家眷在京中,本来就是求个后顾无忧。倘若家眷在京,天子脚下却连性命安危都不能包管,那么武将在外又怎能放心守国?长此以往,必将使军心不稳,而军心不稳,则轻易生乱。是以纷繁上折要求陛下彻查此案,倘若齐国公府三房世人实在有暗害性命之举,务需求从严惩办,还齐国公长房一个公道。也是清除社稷,安稳民气。
“慢着!”齐国公府大总管神采骤变,扬声喝道:“鄙谚说客随主便。沈女人如此行动,可不是登门做客的事理罢?”
冯老三幸灾乐祸的看了那位大总管一眼,拱手说道:“告别。”
齐国公府十来个青衣小厮都守在马车前不肯动。
那齐国公府的大总管闻听此言,由不得恼羞成怒。刚要开口分辩,只见梁国公府的那位七女人已经翻开马车帘子跳了下来,独自走到霍青毓的马车外头含笑说道:“本来是仗义脱手,从拐子手里挽救了无数冲弱的沈女人。沈女人高义早已传遍天下。霍某敬慕好久。女人如果不嫌弃,便由我带着女人进府可好?女人不要听那总管信口胡说,我是见过齐国公夫人的。夫人生性柔婉,最是夷易近人的。今儿齐国公府门上闹的这一遭,定不是夫人的意义。沈女人如果抽身而走,岂不是孤负了齐国公夫人的一片情意?倘或叫有些好人寻机肇事,只给女人扣一个‘行事狂诞,目无公府’的罪名,更是凭白歪曲了女人的高义隽誉。”
动静一经传开,朝野高低纷繁对陛下的仁德贤明歌功颂德。却苦了王家一族――非论是待嫁的女儿还是出了门子的媳妇儿,全都受了连累。有人被夫家以此为由休了返来,因抹不开颜面当夜便吊颈自缢以证明净。还好被家人发明的早,且不过是虚惊一场。更有几位适龄议亲的女人小子,婚事全都没了下文。而牵涉进此案的那位齐国公府三房太太的远亲哥哥,更被大理寺以扣问案情为由,拘了起来。
坐在马车内的胡菁瑜也是心下慌乱,她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齐国公府今儿宴请霍青毓的动静的。又从霍老太君并母亲和各房婶婶的口中得知,齐国公府二房三房的人也许会刁难霍青毓,她便坐不住了。便想着以看望齐国公夫人的借口登门拜访,也好给霍青毓撑腰、信赖齐国公府二房三房也不会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儿,给霍青毓尴尬。
坐在马车里的霍青毓实在没有想到胡菁瑜的这一番行动,虽是打乱了她的打算,可不知如何地,霍青毓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打动的暖意。
梁国公府的跟车小厮见问,顿时上前探听,一时彻身返来,向胡菁瑜禀报导:“……是传言中从拐子手里救了齐国公府嫡孙少爷的那伙扬州贩子。原是接了齐国公府的帖子登门拜访,不想却在门口儿碰上了姜家大总管的上马威。现在内心恼着,要归去呢!”
那小厮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端倪清秀口齿聪明,几句话的工夫就将方才的抵触描述的活矫捷现,且话语中直指齐国公府以势压人,心胸不轨意欲给人没脸。
这倒是胡菁瑜穿越这么长时候以来,第一次接管家里长辈交代下来的任务。再加上她内心还存着一段要替霍青毓仗腰子的苦衷,整小我看起来倒比平常更有些跃跃欲试的凛冽。
齐国公府大总管在台阶儿上气的浑身乱战。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儿,他堂堂朝廷一品公家的大总管,常日里见过多少登门拜访的高官权贵,见了他无不客客气气的。唯有这伙扬州来的混人,竟敢在齐国公府的大门前如此下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