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说官匪官匪,却没传闻过匪官匪官,官字排匪字前,那里有官怕匪的事理?”
陈子昂嘲笑道:“因为丧失如此庞大的一笔赋税税款,朝廷不但会将他撤职查办,并且还会要了他的脑袋。你感觉,他会这般诚恳跟你说吗?”
“咦,方智囊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
独眼龙听罢,见着院里的商贾们又生起冲突的情感,晓得胡泽义现在镇不住阵脚了,只得起家对徐仁德喝道:“兀那叫板的男人,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独眼龙也情不自禁地内心颤了一颤,他这辈子见过很多当官的,但像面前这么一号的,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一个个面色红润,豪情高涨,在他们眼中,此时的陈子昂仿佛成了香饽饽。
不过再骂也没用,他们已是瓮中之鳖,成了送入虎口的羊牯,面对着大堂院四周手执钢刀利斧的山匪,他们只要待宰的份儿。
乃至于心虚的胡泽义看着陈子昂,都不由羞赧地别过甚去,有些惊骇与陈子昂双目相视。
“哟呵,还真觉得老子不敢杀你?”
“几十万贯的税款?”
很快,陈子昂便被两名山匪喽摆布押着出去县衙,到了大堂院中。
陈子昂道:“本官固然穷,但清源县衙不穷,清源县衙积年来的赋税税款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绝对不是这些浅显商贾士绅们的身家能够对比的。只要你将这些无辜百姓放了,我便奉告你们这笔代价几十万贯的税款藏匿之处奉告你们,并亲身带你们去取!”
说罢,他指了指院中的清源商贾士绅们,然后持续说道:“本官用本身来跟你换他们,请你将他们十足放回家吧!”
不过此时的清源县衙里,倒是火把透明,全部大堂院里满盈着一股肃杀之气,受邀而来的商贾士绅们个个面有骇色,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对山匪们的发急和害怕。
沉默过后,独眼龙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透着赤红,死死盯着陈子昂,一字一字问道:“你说得这笔几十万贯的银子,在哪儿?”
胡泽义,草你十八辈儿祖宗!
“我一不贪赃,二不枉法,三无积储,本官穷酸得很!”陈子昂点头道。
“水牛等等~”
一声喝罢,大水牛已经抢先冲下院子,将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在徐仁德的脖子上。
他不肯再与陈子昂打嘴仗,挥挥手不耐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见老子何为?如果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老子今儿就生剥了你的狗皮!”
“俺的亲娘啊,有了这笔银子,我们后半生都衣食无忧了啊!”
“甚么?”
陈子昂道:“本官本日见你,天然是为他们而来!”
独眼龙恨恨地瞥了一眼徐仁德,最后冲大水牛一挥手:“水牛,给老子砍了这厮的脑袋!我看另有谁不肯写!”
“不…不写!”徐仁德惊骇归惊骇,但还是硬起了头皮直接回绝了独眼龙。不是他真的不怕死,而是徐记酒坊传承了三代人,徐家也才积累下三千来贯钱。这个时候他那里会让家业败在本技艺里。与其将积累了三代的财产拱手送给山匪,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