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至此,蔡吉收敛起了最后的惊奇,转而向王韫不置可否地问道,“既是墨者何故借方士之名替道家著书?”
“是。光和七年初林郎君正在冀州为大贤能师筹集粮草,故未随马矩子入京。”王韫点头答道,“吾等起事失利后,也多亏林郎君借豪强之势从中调停。才得以逃脱官府追捕。”
郅都是西汉的名臣。他为官忠于职守,公道廉洁,对内不畏刁悍,勇于捶扑家强权贵;对外主动抵抗外侮,使匈奴闻名丧胆。先人对他评价皆很高,并把他与战国赵国的廉颇、赵奢等名将并列,被誉为“战克之将,国之虎伥”。蔡吉将林飞誉为郅都,天然是承认了他的才调。深受鼓励的王韫趁热打铁着向蔡吉进言道,“既然主上也承认林郎君之策,那可否将锦西之法推行相称内?”
“主上好眼力!”王韫欣然点头道,“此卷恰是墨者借方士之名所著。”
王韫见蔡吉并没透暴露对承平道借鬼神之名干政的恶感,便持续向其报告道,“数年后,成帝薨哀帝继位。国事益加不堪。哀帝久病不起,甘忠可弟子夏良贺压服大臣李寻等人再次以承平道劝说天子。哀帝为求病愈,遂命令改号为‘陈圣刘承平天子’。夏良贺、李寻等人失势后,便以承平道推行变法,整肃朝纲。但是朝中的士大夫却对承平道大肆进犯,加上哀帝久病不愈。夏良贺等人终究皆被奸佞所害。”
“回主上。墨子言曰:‘逮至昔三代圣王既没,天下失义,诸侯力正,是以存夫为人君臣高低者之不惠忠也。父后辈兄之不慈孝弟长贞良也,正长之不强于听治,贱人之不强于处置也,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门路率径,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并作,由此始,是以天下乱。此其故何故然也?则皆以迷惑鬼神之有与无之别。不明乎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今若使天下之人,偕若信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则夫天下岂乱哉!’”王韫不无感慨地说道,“由此可见,墨家明鬼乃是劝人顺天道行则吉,逆天道行则凶。而非借鬼神之名捉弄百姓。主上先前坦言。不信鬼神,信因果,岂不正应了明鬼。”
蔡吉点了点头问道,“厥后呢?”
哪知蔡吉却将手一摆,干脆地反对道,“不成。”
王韫听罢蔡吉所言,当即镇静地挺起腰板,冲着蔡吉慎重一拜道,“诺!吾等必不负主上所托……特此声明:本章关于墨家与承平道的内容都是柳丁查质料自行脑补滴……别的,有书友说墨家不会帮手朝廷。这个嘛~偶只能说如果墨家不求退隐,为毛还要派弟子到各国仕进呢?为毛还要发明那么多攻城、守城东西呢?为毛宣讲“蓄士”以备守御呢?曾多少时墨家和儒家是并称的两大显学哟。好吧,偶承认墨家更傲娇一些~~~(未完待续)rq
“若此话由林郎君来讲,主上会听乎?”王韫反问。
“那是当然。”王韫安静地拥戴道,“自甘忠可事败起,承平道便知唯有救百姓于水火,方能现致承平之世,而非以方术奉迎君王将相。不瞒主上,昔年在锦西之时,林郎君曾与于吉屡起争论。启事就是林郎君一心要在锦西行墨者之法,以求向主上证明墨学行之有效。而于吉则一心只想建祠庙,广招信徒,受香火供奉。以后其更是为求功名利禄,以方术奉迎袁绍至百姓存亡于不顾。故在王韫心中于吉早已背叛承平道。”
而跟着卷轴一点点铺展开来,蔡吉的眼神也由最后的猎奇逐步变成了惊奇,“这......这不是墨家的后学?!”
王韫说到这段已哽咽不成声。而接下来张角提夙起兵等事件蔡吉早已了熟于心。以是她并没有催促王韫说下去。而是在心中感慨墨家过分重视暗害。试问从古至今又有哪一派权势是靠暗害夺天下、坐天下的?如此这般做派必定难成大事!不过蔡吉没有将她的这些设法说出口,而是等王韫情感稳定以后,转而向其问道。“那林郎君但是马元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