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的话激起千层浪,连石闵带的几名副将俱感慨,冷静点头。
“大夫人到二夫人那边训了一番,二夫人平活力摔了盘子,陈姨娘叫我去操琴,二夫人便上门打了陈姨娘一巴掌……陈姨娘便如疯了普通……大姐姐是大少奶奶,红钺姐姐是姨娘,倘若打起来,喜儿竟是要帮着谁?”妍禧终究哭泣出声。
刘战昂首看一身女装的湘歌儿,惊得嘴巴都合不上来道:“你你你……便是湘歌儿?”
红钺向石闵、妍蕴递了茶,就轮到刘战和湘歌儿,因事急,连红袍都没备下,两人向石闵和妍蕴行了礼,便直接回到刘战本身的府宅去。
妍禧坐于一边,眼看快把本身的手指都啃破了,见两位还说个没完没了,极不耐烦,大声道:“恭喜大姐夫,喜得才子,早生贵子,能够上席用饭了么?”
湘歌儿在将军府里将养了十几日,神采红润,唇红齿白,与当初所见阿谁面黄肌瘦的模样相去甚远,竟不比绿戟差多少。
石闵鼓掌道:“战这是应下了,功德呀!”
刘战上前扶起湘歌儿道:“蒙女人对刘战青睐有加,战那里能把女人当作丫头?”
妍禧向妍禧招招手道:“本日是喜宴,禧儿先向你大姐夫道贺恭喜,我们便开席。你过来!”妍蕴把妍禧拉过来,让她站在石闵的跟前。
红钺俄然眼圈红了,答道:“服侍爷是红钺的最大的心愿,感谢夫人成全,今后定当极力极力服侍爷和少夫人。”
妍禧正想说不好,湘歌儿喊了一句:“mm――”她看了一眼刘战,一张俏脸刹时红了,声音细下来道,“mm,你便成全我罢!”
说话间,早有两个小丫头上来,恰好石闵的长袍已经换下来,直接给石闵换上红袍,恰是那件红钺给他缝制的红袍子。
石闵脸上并不见忧色,叹道:“蕴儿,我何曾应了你?”
妍禧呆呆看着湘歌儿,不甚明白,但是听懂了湘歌儿的意义,就是湘姐姐要为这个黑脸的大叔毕生不嫁。
石闵只得坐下,两个小丫环扶着红钺出来,妍禧看红钺也着一大红袍,脸上涂了红脂粉,显得喜气洋洋的,红钺走到妍蕴和石闵跟前跪下,接过丫头手上的茶,先递给石闵,石闵游移着没有接,说:“红钺,我原是想给你择一门好婚事,让你过了门便做主,便不再做丫头服侍人,现在你……但是乐意的?”
石闵站起来,把刘战推到湘歌儿身边,高低打量了一下,点点头,问妍禧:“小喜儿,我把你湘姐姐配给这位‘大叔’,你说可好?”
妍禧这会才明白,本来“恭喜大姐夫,喜得才子,早生贵子”的意义,她春秋虽小,但在司马府一个月,亲见李农的几位妻妾争风妒忌,乃至大打脱手,深知女子共侍一夫的可骇。
石闵哈哈大笑,刘战如梦初醒,张口结舌,两只手摆得跟鸭蹼似的,石闵拍拍刘战的肩膀道:“战呀,连小喜儿都说好了,你便从了,”又低声说,“你刚才不是说男人多几房妻妾又如何?男人在外兵戈,女人守着家,这是天经地义的。绿戟还给你留着!你放心好了!”
妍蕴扶着妍禧的肩膀笑道:“你就说:恭喜大姐夫,喜得才子,早生贵子!”
红钺也看到妍禧面前的那一盘菜几近都吃完了,别的菜几近没有动。
现在她的大姐夫共得两位美人,一名是她爱好的姐姐,再一名也是她爱好的红钺姐姐,今后让这两小我成了仇敌的,是这位可爱的长着一张大臭脸的大姐夫,她一口气闷在肚里出不来,狠狠地拿眼睛剜着石闵,深悔本身刚才那一句“恭喜大姐夫!”的话。
妍禧看看妍蕴,又看看红钺,横了一眼石闵,俄然道:“既都是姐妹,你们俩今晚便陪我一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