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喊喝的是一个银盔素甲、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只生得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唇若施脂常含笑,目若寒星蕴寒光。
想到此处,他枪法忽地暴露一个马脚,被小将银枪欺出去在肩头轻挑一记,但他有唐猊铠护身,枪尖不能入内。
信使昂然道:“鄙人东方伯,乃杨帅麾下微不敷道一偏将耳。”
李靖浅笑道:“也罢,既然杨帅为免生灵涂炭而提出这场赌局,本帅又怎好拨了他这一番善心,便请东方将军答复杨帅,这场赌局,本帅应下了!”
正望着大阵深思之际,忽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李靖举目望去。见来得恰是先前见过的东方伯。
那小将喝道:“你等只在此等待,看我独力擒这贼将!”催马摇枪随后紧追而去,只留下两边的人马相互大眼瞪小眼地互望,一时不知是否应当开打。
第二天一早,秦琼引兵三千独自出营往北,在通往东岭关的咽喉要路上找了一片富强的树林埋伏起来,随即散出探马前去刺探动静。
秦琼的喝声与劈面一将的喝声不分前后的响起,两人各自向劈面打量,不约而同地呆在当场。
李靖在顿时看了杨义臣的这封手书,脸上微微现出深思之色。
秦琼仓猝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在!”
东方伯道:“如此末将便回禀杨帅,三今后只在阵中相候元帅大师!”
“好一座杀阵!”李靖悄悄喟叹。他当年切身经历过截教十天君布下的十绝阵,更见地过通天教主的诛仙阵与万仙阵,本人精擅的八门锁神阵亦是天下独步。与这些阵法比拟,杨义臣的铜旗阵在精美玄奥上自是远远不及,却别出机杼的将道门阵法、兵道战阵、构造动静融为一体,内按三才、五行、八卦、九宫布下无数圈套杀招,又有十万雄兵暗藏此中。在步地保护之下时散时聚、出没不定。
秦琼传闻对方兵马未几,便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在林中耐烦等候。半晌后看到通衢上烟尘滚滚,一队人马奔驰而来。
秦琼正斗得鼓起,忽见劈面的小将向本身丢来一个眼色,顿时觉悟忖道:“只顾比试枪法,却几乎误了师尊大事。师尊公然神机奇谋,有此人前来,那杨义成的铜旗阵举手可破。”
已经换了武将装束、手擎一口金背刀的东方伯催马来到李靖近前,在顿时拱手笑道:“李元帅,方才你应当已经看过了我家杨帅布下的阵法。却不知你是否有了决定?”
李靖淡然道:“本帅言出无悔。我雄师一起怠倦,临时修兵三日,三日以后。便来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