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兰顺着秦玉画的目光瞥见一旁的弯刀,嘴角的笑弧放大,这女人还未断念。
“你,你想如何?”秦玉画垂眼,余光瞥见躺在不远处的弯刀,间隔太远够不到,她逼本身沉着下来,这丫头必须死,不然……
背着光,他的身影仿佛从暗中绝顶呈现,步步走来,褪去一身的昏黄暗淡,渐渐暴露雪般的白。
“他们来了……”
“公子!”几近是在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趴在地上捂动手腕嗟叹的秦玉画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几步奔畴昔扑倒在东陵擎脚下,“公子,公子救我,那丫头勒迫我带她出庄子,还要杀我灭口,公子救我……”这么一番行动,秦玉画断腕处的血流得更凶了,疼得满脸煞白,说几句话都嘴唇颤抖抖。
这是恶人先告状,先动手为强啊!
看来,该给世子爷找个女人开开荤了。
慕若兰挑眉,也不辩驳,朝飞影微微一笑,“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吧?别人在那里?”
谁也没推测会有这番变故。
慕若兰眯眼看着渐近的白衣少年,是东陵擎,他竟然亲身追来了!
一辆四轴马车停在巷口处,身姿颀长的白衣少年下车,信步往巷子里走来。
本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火雷针’。
慕若兰噙着笑意的声音像锋利的剑刃刹时斩断了秦玉画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颀长的竹管,抓住慕若兰的手腕,将竹管顶端抵在她的胸口,嘴角泛着阴狠的嘲笑,“贱丫头,你死定了!”
飞影目光微闪,这女人,当真如此有恃无恐?
东陵擎轻笑出声,拉住她的手,淡淡的目光中藏着一丝宠溺,“她不是我的女人。”
倒在地上的秦玉画已经失血过量昏了畴昔。
慕若兰心机翻转,对于秦玉画的那番抢白,东陵擎究竟信是不信?
巷口传来脚步声,秦玉画神采一凛,没偶然候了,她必须在公子的人找到这丫头之前,杀了她,不计统统代价。
她只是想把脏水泼在秦玉画身上罢了,哪有别的心机。
“你没事吧?”头顶传来男人清冷降落的嗓音。
这女人……
慕若兰呆呆地看着仍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断掌,惊叫一声,甩脱开来。
她眼神几转,瞥了地上昏倒的女人一眼,然后瞪着东陵擎,没好气的说,“管好你的女人,不然就放我走,我可不想哪天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飞影看着自家主子那噙着春水般和顺的俊脸,神采不由黑了。
慕若兰从速缩回击,惊奇道,“火雷针?”她在江湖传播的暗器谱上见过这类东西,火雷针,顾名思义,竹管里埋没着火药和无数根细针,震惊构造后火药爆炸,根根细针跟着爆炸打击的力量射进人体,在身材里四周奔窜,扎进血管及脏腑,被击中的人会因体内大出血或是脏器受损衰竭而死。真真如飞影所说,神仙难救。
慕若兰轻哼,甩开他的手,“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她对我下毒手的启事就是怕我威胁到她,以是祸首祸首是你,你敢不承认?”
就在慕若兰猜想着此人身份时,秦玉画捂着断手,神采惨白满头大汗,因剧痛而嘴唇颤栗,趴在男人脚下,哭道,“飞影大哥,她要逃窜,是她挟持我的,飞影大哥救救我……”她疼得几欲昏迷,但疼痛令她脑筋复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动手为强,罢休一搏,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别动。”飞影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懂这‘火雷针’的短长,若震惊构造被它射中,神仙也难救。”
秦玉画叫他‘飞影’,看来他是东陵擎的部下。
东域王府果然财大气粗啊!这么绝妙罕见的宝贝顺手就能寻几枚来给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