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兰感喟,眉宇间透着倦意,没有吭声,阖上眼在马车的闲逛中睡去。
周裕进城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救身处倡寮即将挂牌接客的mm,而是直奔皇宫面圣,因而周秀蜜斯就悲剧了。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官道上,车轮转动在黑夜里收回高耸的声响。
话音一落,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蒙面黑衣人窜出去,道,“兰女人有何叮咛?”
甚么!周裕额头青筋直跳,扔下不能转动的慕若兰就要排闼而去。
慕若兰挥挥手,“放他走吧!”
等得就是他这句。
就如许,等天子一觉醒来召见周裕时,已是午后,待周裕将内阁有北漠国间隙之事禀明,天子震惊,当命令他细细道来。
听到‘淑妃’二字,目不斜视往前走的周裕脚步顿住,“杜大人多虑了,本将军并非无端回京,这就进宫觐见皇上。”说完举步超出对方往宫门走。
星眸微眯,慕若兰紧抿着嘴唇,眼中寒光一闪,俄然绽放笑容,“表哥,周秀失落了好些天了……”
皇宫在圣都城偏南的位置,牡丹阁则位于城西,他被慕若兰困在东郊树林里三日,再担搁下去,恐怕局势有变,衡量利弊后,周裕做了决定,先进宫面圣,再赶去牡丹阁救mm周秀。
而黑衣男人并未出声挽留,只是盯着那抹窈窕曼妙的身影如有所思,唇角勾起一丝嘲笑。
曲解又如何?
马车旁一个小厮低声应了,领命而去。
慕若兰斜靠着,手臂垂在身侧轻抚着身下的白貂绒毯,淡淡的说,“他若懂我,自当明白我所做的统统都是有启事的。”
慕若兰说话算话,不但放了周裕,且给了他一匹马。当周裕快马加鞭的赶回圣都城时,太阳已高悬于空。
朝阳初升,鱼肚白的天涯缓缓升起一片火红。
“哦?莫非是北漠国发兵来犯?”大学士杜昕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裕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杜大人会晓得的。”
话说周裕进宫时,刚下朝的天子正枕在新封的美人大腿上睡回笼觉,出去通传的内侍一见这副场景,哪敢吵醒好梦正酣的陛下,因而对那眯着眼的美人小声说了句‘周将军求见’。美人半梦半醒间‘嗯’了声,却没有唤醒腿上的天子,心想这些大臣真讨厌,有甚么事不能在上朝时说完,下了朝还要来打搅陛下‘宠幸’她,哼,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