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空荡的府邸,闲来无事时,慕若兰老是在府里四周闲逛。
慕若兰发笑自嘲,“杀一人和杀一百人有辨别吗?”
东陵擎还是早出晚归,路程排的满满的,每日锦衣华服仿佛纨绔公子般流连于圣都城各大酒楼雅间青楼包厢,若非对他为人有些微认知,她都要把他当作平常世家公子了。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堂堂王妃做出这等丧德的事,更该严惩不贷才对。
平阳候是武将,幼时家贫,大字不识几个,论上阵杀敌他能以一敌十,可论唇枪舌剑,他不及饱读诗书的周小将军一根汗毛。
天子大怒,命令平阳候闭门思过半年。
见此景象,文武百官都惊住了。平阳候这是仗着是两朝元老及赫赫军功,在金銮殿被骗着天子和众臣的面就敢持剑手刃同僚,这等目无国法,放肆放肆,草菅性命之徒论罪当诛。
不然,天理安在?公道安在?
目光掠过周遭,未见半小我影,想来是暗翼将人都打发走了,说话便没有顾忌,随便起来。
慕若兰看着他,沉默半晌才渐渐说,“你是因为如此,才对睿王脱手的?”他是不但愿她做那些恶事,还是不但愿她打仗那些人?
此事像风儿般传遍了圣都城。
“谨……”她欲言又止,内心有些乱,俄然有种茫然的不肯定感。
“不可。”再次回绝他,见他神采沉下,她顿了顿,解释道,“谨,等局势明朗后统统灰尘落地,我会回到你身边,我承诺的事便不会食言。”
“公子,你如何来了?”看清来人,慕若兰揉着模糊作痛的额头,好笑的看着他莹白如玉的下巴现出红印。
府邸中的人未几,除了东域来的侍卫和主子,慕若兰发明当初在庄子里发觉到的那些暗卫并未跟来,只要睿王派来的几十个浅显侍卫,整座府邸的防备力能够说是渣到底,随便一些技艺强些的江湖人士都能等闲闯出去。
四下寂静无声,清风吹动枝叶,阵阵清响。
六月骄阳似火,浮云连缀,碧空如洗。
而面前那人则退开一步,摸了摸被撞到的下巴,弧线美好的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