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尊敬和恋慕,能够让臣民凝集一团,能够让整人青州都凝集一团。
到了夜晚,满天烟花绽放时,风独影抱着孩子与久遥登上王宫前的长蘅楼,接管百姓的恭贺,并赐下“百岁饼”与王都百姓。
【注○2】《诗经?鸡鸣》(粗心:雄鸡已经叫了,朝堂上该站满了上朝的大臣了。那不是雄鸡叫,是苍蝇的声音。东方都亮了,朝堂上该熙熙攘攘了吧。那不是东方亮,是玉轮的亮光。虫子嗡嗡的飞着,和你再睡会儿多么好。可朝会就要散了,但愿大臣们别抱怨你我就好。)
以久遥你的身份,若令天下晓得你身俱灵气,必引祸端,但是——我虽不能让百姓晓得这全都是你的功绩,但我要与你一起领受他们的谢意。
“嗯?”久遥放开笔,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下,看着风独影,“只要主上亲小臣一下就好。”
“偶尔为之,也不为过。”久遥与她头并头地躺着。
这古迹般的气象,都是因为凤王!他们的天上凤凰转世而生的青州之王!
青王的王驾到达浔城是在蒲月十六日,那一日的景象很多年后,浔城的百姓都难以健忘,那一日的事迹,史官亦在史册上浓墨重彩地记下一笔。
“恭喜主上!道贺清徽君!主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我们青州有王嗣啦!”老太医也是喜不自禁。
“历百余年的乱世,百姓们害怕兵刀与强权,情有可原,但我不但愿我的臣民代代如此。”风独影伸手握着久遥的手,“以是我但愿久遥能去碧山书院教那些学子,不止是教他们诗词文章兵家韬略,更要教他们‘为人者,应有知己骨气,应不畏强权暴力,遇老弱病残,知相扶互助,遇不平不公,要敢言敢为’,我但愿大东朝有如许一种敢言敢做的民风!”
那一刻,浔城的官员、百姓们,都为面前的气象震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敢置信。
风独影轻笑,“傻瓜,又不是要你每天守在浅碧山上,一年当中你只需去几次便可。”
久遥忍笑,持续道:“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到了晚间,风独影沐浴时,风俗性地伸手摩挲着胸前挂着的半片玉月,摩挲了半晌,蓦地心头一动,呆坐在浴桶,半晌后才喃喃自语,“莫非是因为这个?那还真是难为他,吃个醋也吃得这般千回百转的。”
“只是我实在舍不得与你分离。”久遥拉着她的手放在本身的脸上摩挲着,冷静通报着他的眷恋之情。
下朝回到凤影宫后,风独影第一件事便是亲身提笔写信,将有孕的事告之七位兄弟。他们八人虽则分离,但一年里都会相互写上几封信,而他们八人中,除风独影外,其他都早已生儿育女,连最晚结婚的丰极、南片月也各生有一子。
人间,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女王!
风独影听了眉头一挑,暗想久遥去司制阁干么?脚下抬步往宫外走去,想去司制阁看看,半路上颠末章华园,心念一动,便往泱湖方向走去。转过章华园,公然便见湖边水亭里坐着久遥,正低头看着甚么,冬阳淡淡洒落在他身上,天青色的衣袍就像风雨过后的天空,一洗无尘的洁净清柔。
风独影悄悄地看了半晌,才走了畴昔,她的脚步声轰动了久遥,他昂首看到是她,顿时浅笑,淡淡的如冬阳般暖和怡人。
这套金饰,繁复而不简朴,华贵而不华艳,赤红与乌黑相间,雅丽当中微微透出两分清冷之意,即算是一贯不在金饰上花心机的风独影看着也不由赞美。
她胸口畴前挂着的那片玉饰意味着甚么他怎会不知,虽常常见着心头便似蚂蚁噬咬般,只是从不言语。而现在,她取下玉饰,换上血石凤羽这又代表着甚么,他岂会不懂。因为晓得,以是他才会如此冲动,几近是不敢信赖面前所见耳中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