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诽议……”丰极呢喃一声,唇边扯一抹笑,却苦涩不堪。
“咚咚咚……”的鼓声里,将士们勇气倍增,举起刀剑,抡起矛戈。
丰极领兵赶至时,了望已逃遁而去的谷仞等叛军,轻声感概一句:“这招‘不战而屈人兵’用得妙绝,何如有将才,却无将心。”
也在现在,城楼上,“咚!咚!咚!”鼓声大响,然后城门大开,晏瑕叔一骑抢先,带领着数千铁骑风驰而出。
“主上!主上!主上!”
叛军见未攻过来,稍是松口气,却在这时,西边蓦地灰尘飞扬,然后便见很多叛军怆惶奔来,一边大呼“雍州雄师来了!”
原被谷仞派去劝止雍王雄师的那一万兵马,被丰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毁灭一半,余下逃遁至此的目睹城前叛军纷繁投降,再看高空之上青王如神般亲临,刹时万念俱灰,也跟着放下兵器投降。
只此一喝,还暗自思疑贼心不死的谷仞等叛将顿魂飞魄散,两腿发软。
兵士们瞻仰踏云楼上那如天神耸峙的男人,顷刻间豪气陡生,浑身热血沸腾!
在群臣忸捏沉默之时,国相徐史却蓦地抬首看向玉阶之上站立的人,目中闪过一丝亮芒,然后跨前一步,道:“清徽君如此言道,但是胸有妙策能救那些无辜百姓?”
是夜,城内城外相互安然畴昔。
……
他走出营帐,举目瞭望远处巍峨的王城。城墙上挂着干枯的血迹,城基层层叠叠的是来不及清算的战死的兵士尸首。这几日攻城,王城守军定然折损几千,现在守军比他们只怕更是怠倦不堪,而本身这方,另有四万多的兵力,探子回报雍王援兵亦不过两万摆布,这么算来,还是是本身这边占了上风。
报君黄金台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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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朗们,守住王都,恭临主上返来!”
“杀!”震天的喊杀声里,气势如虹的王都守军,冲向那涌上城楼的叛军,顷刻边便有头颅翻滚,残肢断臂横飞!
身边石衍听了,却道:“如此才好。”接着又问一句,“要不要让厉将军去追?”
那不如……搏一把!
喝声传下,城前那些被强征参军的原是溱城、浚城百姓的叛军,无不心动,却又带有一丝踌躇。兵变为灭族大罪,女王真的会饶赦他们?
第二日辰时,叛军再次攻城,两边苦战,守城的将士再一次将叛军阻于城外。
丰极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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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王都里的将士听闻救兵来了,奋发不已,本因苦战而倦怠的身材又刹时涌出了力量。晏瑕叔清算兵马,预备着只要城外雍王攻袭叛军,他们便马上出城策应,到时前后夹攻,叛军必定可一举击溃。
众将士闻言无不讶然,晏瑕叔赶快将动静报与王宫。
若不退兵……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丰极沉默了半晌,才怅怅道:“当日七妹嫁他是为救他,我们兄弟虽不乐意,但无可何如。现在,七妹与他已成伉俪,既是如此,那么他起码要做到与七妹并驾齐驱,若他不能,而只是一个凭借于七妹苛活之人……”他话音一顿,雍雅的眉宇间溢出一丝彻骨的冷意,“如许的人,不存也罢。”
群臣闻之亦不解,纷繁将目光投向玉座上的清徽君。
自接到徐史的信后,丰极即点两万精兵,自雍州王都解缆,日夜奔行,于十二日抵两州鸿沟,稍息一夜后,翌日凌晨,帝都以星火令缓慢送来的圣旨便到了。丰极一接圣旨,即拔营启程,领雄师迈过界碑,奔赴青州王都而来。
如此一想,他马上命令,命帮手高亥领一万人去五里外驻守,目标是阻住雍王的兵马,同时传令众将士彻夜歇息,明日攻城。
丰极沉吟半晌后,却叮咛雄师再行四十里,然后当场安营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