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朗喝震破了梁府的安好,府中夙起的仆人看到那些腰悬刀剑气势汹汹的兵士,一个个吓得神采发白胆颤心惊。
……
而大喊冤枉的梁铎,在解廌府里,面对着那些与他一同押来的管宣、朱礼、周栗等诸位朝官,面对着一叠叠详详确尽的贿赂明目,面对着尹蔓菁及聆风阁管事等人证,面对着那些记录着何时何地他与那些朝官们的说话内容的证词,顿哑口无言。
“你为天下之君,自担天下兴亡。”玉言天转过身来。
殿中群臣无不忐忑自危。
“人本是人间最庞大的。”玉言天淡淡道。
东始修微微一笑,昂首,沐着窗外射入的明丽冬阳,看着窗前耸峙的身影缓缓开口:“玉师,我们八人交谊还是如昔。”
“臣梁铎接旨。”梁铎心头忐忑的跪下,然后一府的人哗啦啦跟着跪倒。
梁、管、朱、周四人顿瘫软在地,面若死灰。
梁铎、管宣、朱礼、周栗、梁张氏押赴法场处斩,帝城百姓空巷围观。
“‘虔侯’梁铎,官居太常,身受皇恩,不思尽忠图报,反贪财纳贿,结党营私,谋乱夺政,罪无可赦,削爵撤职,着解廌府监押候斩!其妾梁张氏,以色贿官,暴敛财物,依势凌弱,着解廌府监押候斩!梁府家财没入国库,梁氏一族男丁凡十五以上皆戍极边!钦此!”
“梁铎接旨!”
而那一天凌晨,帝都城里如此人家却不但只是梁府。
不一会儿,梁铎闻讯赶来,见到如此阵仗亦面现惊色,可还不待他开口相询,前来传旨的禁中都尉宋尧高举圣旨唤道:“梁铎接旨!”
连续跨入大殿的几人莫不恭敬而欢乐的唤着恩师。
“砰砰砰!”一阵急剧的打门声响起。
然后,殿前侍卫入内将他押送至解廌府。
窗边的玉言天微微点头,并没有转过身来。
话音落下之际,“砰!”的殿门被推开,南片月跳着跑了出去,“玉师!我好想你啊!”
玉言天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听着。
当时候,这府都丽豪华的府邸的仆人梁铎方才洗漱过,正由着婢女们服侍着穿上朝服,筹办去上早朝。
他已好久未曾睡得如此沉如此香,以是起家时,精力清爽,表情是好久没有的安静,令得耳目格外的通达。窗外红梅嫩黄的花蕊清楚可见,远处模糊传来南片月的叫唤声“玉师返来了为甚么先看大哥不是先看我?明显我是最小的,应当最疼我,以是也该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