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眉一锁,“密道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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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独影转头,却发明顾云渊兀自呆立原地,面上神情极是庞大,仿佛不忍,又仿佛悲怜,愈乃至还模糊透暴露一丝惧惮。她不由微怔,就她对顾云渊的体味,他毫不是如此心软胆怯之人,那何故会有如此神情?
东始修天然晓得她笑甚么,道:“我们兄弟中,老五倒是最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我可舍不得把他派来这里,常日兄弟就已很少聚了,但总算都在帝都,若把他派来这里,那可真是一年难见一面了。”
“陛下。”北璇玑声音朗澈,神情端肃,“我北海愿降大东,但但愿陛下能善待我北氏子孙以及北海臣民,入城以后,不得杀一臣一民。若陛下能承诺,璇玑立即翻开城门驱逐陛下;若陛下不能承诺,那我玹城上高低下必搏命一战!”
“是!”
转太重重宫门,来到王宫最北处的一座宫殿前,这宫殿陈旧残败,一望便知住在此中之人,若非罪人便是得宠之辈。
“呼!”城楼上惊魂不决的世人稍稍缓一口气。
“走,我们便去看看这北海到底要如何吧。”东始修翻身上马。
“你有何要求?”风独影面色冷然。
当时,风独影已点齐了一千精锐马队,正束装待发。
想至此,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竟是坐立不安起来。
“呃?”东始修噎住。
“哈……你们这些墨客就是好讲甚么仁义之道。”东始修点头嘲笑。
“本将允你。”风独影没有一点犹疑。
徐史被东始修一番话说说得心头大骇,竟是呆然无语。
作为凤影将军的附属,顾云渊得与风独影同业。
“不知公主有何事需朕承诺?”他没让龙荼答话,亲身扬声道。
听了这话,风独影不由笑了笑。
“是!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风独影望着他的背影,眉尖微蹙,却没有说甚么,而是抬步往王宫正殿走去。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喝!”城下的将兵则赞叹他们的陛下好工夫。
不待他们细想,北璇玑再次出声:“陛下,请您信守承诺,宠遇我北海百姓。”
兵士点头。
那是一块约莫两寸高的四方白玉,玉之顶部雕有雄鹰,鹰眼以黑宝石镶嵌,敛翅傲视,非常的威仪有神,玉之底部刻有“天授北海”四字。
徐史垂首沉默。
公然如此。东始修笑笑,对于北璇玑的要求未有诧异,亦未有犹疑,只道:“朕承诺。”
此举不但城上北海世人震惊,便是城下东始修与风独影亦怔住,实未猜想到北海公主竟会当众摔碎国玺。
“说。”东始修道。
北璇玑本是存着必死之心,现在自高空坠落的晕眩间醒转,听得耳边这降落的话语,霍然抬眸直射,那样冰冷仇恨的目光,便是东始修亦不由得心头一震。
“如何能够!”东始修眉锋扬起,“当初他敢有狼子野心犯我大东,就该有胆量承担本日亡国之罪。再不然在其与蒙成缔盟之际亦存与我朝敦睦相处之心,那便不会有本日的兵戈相见。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徐史一震,昂首呆呆看着面前的天子陛下。
闻言,东始修玩味的笑了笑。危在朝夕,这公主却还出言暗指是他逼死了北海王,呵呵……有胆量。只是……北海王暴病崩逝?他转头看向风独影,见她也是眉头微敛。
徐史道:“陛下,这些史、诗、书、典皆乃前人聪明,即算是北海人所著,亦是惠及后代之作,岂能就此焚毁殆尽!”
喝声停止之刻,城楼之上响起一声尖叫“公主!”,声音过分凄厉,引得城下之人纷繁昂首,便见一道白影自城楼上飞坠而下,仿佛是一片白羽,那么的轻巧,又仿佛孤鸿撞地,那么的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