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突厥想同晋皇陛下定一盟约,以我突厥几十万懦夫为前驱,借道鸣山、定襄关、湟水关,一举攻入西秦要地!若突厥大仇得报,定不负晋皇圣恩!”耶律璟的中原话说得很顺,乌桓三皇子却听得不太逼真,不断地偏头去看耶律璟。
莫说谢炎,连韩瞳得知画中人乃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荣昌公主后,顿时也闭上了嘴。他从出世起,至现在及冠之年,一向善于大西北,却对那位公主早有耳闻。
正因为杜皓宇不苟谈笑的义正言辞,耶律璟听到他说话,俄然也不太肯定起来:“这……人有类似……”
不管突厥人如何测度,不管杜皓宇、谢炎等人如何担惊受怕,晋皇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半句,他的面色如此平常。不筹算给突厥人解惑,也不筹算去解臣子的担忧。
但是,突厥人却不知此中有这等渊源,耶律璟方才还带着那般轻视姿势陈述当年。
作为北晋大元帅的杜皓宇,对突厥人来讲实在并不陌生,当年湟水关一役,荣昌公主借此一战成名,击杀带着人皮面具的“司徒赫”,这般奇策,本也非突厥人所能想出。献计者,便是时任东兴镇北大将军的杜皓宇。
过往各种,一一浮出水面,当年多少尘封的奥妙藏之甚深,现在却在此时惊起轩然大波。
“耶律王爷,你再好好瞧瞧,这画上果然是东兴荣昌公主?”杜皓宇最为忐忑,借着同耶律璟说话的机会,他上前半步,目光投向那副展开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