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愣怔半晌,回过神来,莞尔娇笑道:“周郎待我极好,修哥哥放心吧。”
一曲结束,周瑜站起家,望着广漠无垠的湖面,心中顿起万丈豪情,成或败,生或死,皆在此一战了。
张昭苦笑道:“少将军有所不知,张某实在已经跟了你们一起了。只是少将军帐下尽是武夫,未有饱学之士,张某即便自报家门,那些武将又如何认得。”
“请先生说来听听。”
半夜半夜,大乔已浑然熟睡,孙策披上衣衫,走出营房,来到吕蒙帐外,果见他帐中灯火透明。孙策拦住欲通报的兵士,掀帘而入,只见吕蒙正在屋里投壶玩,只是十支难中三五。
语罢,孙策掀帘走出,号召着吕蒙走向旁处:“昨夜才叮咛,你本日就找到了?”
那人对孙策一揖,开端踱步道:“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花山南望黟山,北临长江,乃上阴之地;若将长江比作龙,则花山刚好位于龙的心脏,四海以内龙气会聚,其象之贵堪比洛阳北邙。其以洞窟为之,又以巨蛇镇守,当属阴宅。鼎为炼丹之物,意味得道升仙。在洞窟内垒高台、筑石鼎,非万人之力不成为之。十年前有才气建此洞窟者,惟黄巾军是也。能让黄巾军在这密林深山中破钞如此之巨修建阴宅的,唯有一人。少将军细心想想,便晓得是甚么人了。”
哪个男儿没有壮志大志,听了这笛声,世人皆磨刀霍霍,恨不能现下就奔赴疆场浴血杀敌。
夏季炎热难耐,终究盼来阴雨,却又是湿热难耐。江东兵士虽不适,却也习觉得常,难为那些北术兵士,水土不平,三五日直接踵病倒。
是日晌午,孙策正与大乔用午餐,大乔贤惠和顺,煮的饭菜亦是舒顺适口,孙策望着大乔绝色姿容,表情舒缓了很多。
吕蒙一转头,看到孙策,非常骇怪:“少将军如何来了,不会是……少夫人把你撵出来了罢?”
小乔眼波潺潺,抬眼望着长木修,不解道:“今晚就走?如何才来就走啊?”
半晌后,一名四十岁高低,头戴智囊帽,身着深色儒裳的夙儒缓缓走进帐来,对孙策道:“听闻少将军欲算子嗣,依鄙人看来,少将军年青精干,这……”
大乔茫然实足地望着孙策,好似在问他为何要找风水先生,孙策扯扯她的小面庞,轻道:“我去去就来,你不必担忧。”
“他既然钟情于你,为何从不向乔将军提亲?”
前两日才慨叹帐下无人可堪文职,张昭便奉上门来,孙策笑叹道:“是我忽视了,先生所言不差,现在我帐下莫说没有饱学之士,乃至另有很多将领目不识丁者,就像那去寻先生来的阿蒙,小聪明实足,却毫无大聪明。先生如不嫌弃,可愿助孙某一臂之力?”
正在两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之际,吕蒙俄然大声在帐外喊道:“少将军,风水先生找到了!”
“朝南。”
那人捋须一笑,从贴身承担里摸出一只碗盏,又顺手拿起案上茶壶注水,微微摇摆两下,用手指头蘸着茶水,在雕花木案上写了一个“山”字。
孙策满脸鄙夷,斥道:“我帐下如何会有这么笨的将领,你快别投了,没的让人笑话。”
小乔的娇笑如同夏季里的冷风,令长木修非常神驰,他终究解了愁苦之色,姣美的面庞上起了几丝笑意:“我会日夜盼着那一天的。”
这神棍可真能吹牛,也不知是真有本领还是坑蒙诱骗,可世道艰巨,那里还能责备责备,孙策扶额无法道:“我去议事帐,你把他带过来吧。”
“太好了”,孙策双手擎了擎张昭的肩膀,“有先生襄助,孙某幸运之至。今后孙某有任何做得不对之处,恳请先生攻讦斧正。如有久负才学的名流,也请先生不吝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