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耻笑道:“延请名师这事儿,既是承诺你了就必然会做到。我看二弟别为这事儿烦恼了,还是多花些心机教诲一下你媳妇儿罢。如果被外人晓得了,还道你连媳妇儿都管不好,将来上峰敢对你委以重担?啧啧,转头张家给你请了名师,再让你媳妇儿奉上两匣金子,直接把人都给获咎光,那才叫一个妙呢!”
“我说话你插甚么嘴?王家好家教!”贾母肝火中烧,方才她打断贾政的话时并不感觉有甚么题目,可这会儿轮到她本身时,倒是直接惹得贾母大怒不已,“王家教不好你,那我来教你!来人,将王氏送到荣禧堂,禁足一月,重新学端方!”
“说啊!如何不说了?奉告我,赦儿恰好如何了?这些个话你又是打哪儿听到的?你说!”贾母面色乌青的望着下方的贾政,满脸的怒其不争。待见贾政被本身的言语所惊到,贾母只冷哼一声,道,“赦儿、淑娴,你们先坐下。政儿,你也去坐着。王氏!!”
“不,不是如许的……”王夫人盗汗涟涟,不由得双膝着地,浑身颤栗不已。
那拉淑娴悄悄戳了贾赦一下,表示他收敛点儿。哪怕已经看出贾母是在跟珍珠做戏,既然当事人没发觉到,他们又何必将事儿捅破呢?关头是,现在的景象较着就是无益于他们的。
“大哥……”贾政原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特别贾赦这话极其在理,一时候贾政面上只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响都没挤出一句囫囵话来。
可惜,比起王夫人这个当家太太,明显贾母在荣国府的威望更重,特别这里还是荣庆堂。不等王夫人号令出个成果来,便上来几个婆子联手将她强行搀扶出了正厅。一旁的贾政都看傻眼了,可因着是贾母命令,饶是贰心头仍有些不解,却也不成能当众质疑贾母。至于贾赦俩口儿,则是纯坐着看戏,半点儿不筹算插手。
戏都唱到这里了,再旁观下去已经没有太粗心义了,既如此倒不如由她上前推一把。当下,那拉淑娴上前一步,柔声道:“母亲,您快别活力了。这弟妹的事儿,我是帮不上忙的,可如果二弟延请名师一事,我倒是能够再去尝尝。不如等过上几日,让老爷陪我回一趟娘家?以往我未出阁时,爹娘哥哥们最疼我了,我去他们跟前服个软说两句好话,想来这事儿也就差未几了。”
王夫人霍然起家,面上闪过一丝心虚,却仍咬牙强撑道:“母亲,何事唤我?”
荣庆堂内,贾母看着前后脚出去的两个儿子,心头掠过一阵猜疑。按说这儿子给当娘的存候实属平常,可究竟上也就只要两位太太才会每日前来存候,两位老爷则是每隔三五日才过来一趟。当然,如果贾母有请,他们自会立即赶往荣庆堂。
“老太太,老太太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二老爷最是孝敬不过了,您别如许。”珍珠急得几近要落泪了,见奉劝贾母无效,忙向贾政跪倒狠狠的叩首,“二老爷,珍珠求您了,您就说句话罢。老太太已经不年青了,这般气下去可怎生是好?您是顶顶孝敬的人,毫不会偏听偏信的,对罢?”
一旁的贾赦不屑的努了努嘴,贾母的心机他看得清楚,只是碍于那是他亲娘懒得开口罢了,至于媳妇儿,倒是太心软了,摆布是王氏鼓捣出来的,合该让贾政不利。不过,腹诽归腹诽,贾赦也不会拆了自家媳妇儿的台,当下只表示会陪着媳妇儿回娘家的,随后便开口辞职。
“赦儿,政儿,你们这是有事儿?”
贾母气得胸口一阵翻滚,身畔的珍珠忙上前给贾母顺气,又一叠声的劝着:“老太太您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骨不是让老爷太太们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