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处,却有女人梦寐以求之物,女人当真不心动?”放勋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紫缎金缕丝锦囊,晃了晃道,“这里头装着北境战事奥机密报,要不要一启锦囊一阅奥妙,可全在你。”
“公子莫不是叫我去做扶瑄公子的探子?叛变扶瑄公子的事,王公子想都不必想了,初梦是断不会做的!”
“初梦夙来不是买卖人,也身无长物,没甚么可与公子互换的。”
“王公子,初梦与你无冤无仇,平白无端为何冤枉我?胡人密探但是掉脑袋的大罪,初梦不敢妄承呢。”
“心未动,可这身子……”放勋伸手揽过初梦的细腰,将她和顺推入怀内,俯身凝着她微微颤抖的眸子,道,“本公子夙来不是强求之人,本日的买卖,初梦女人归去好好思虑思虑。这锦囊只是见面礼。”放勋说罢将初梦的衣衿口剔起一道裂缝,把锦囊塞入此中,行动极是含混,又抚了抚襟口的五色丝绣花,顺带那一颈细白的肌肤。
“喜好么,喜好便赠送你了。”放勋于初梦耳畔和顺道。
勿念,苏之
“锦囊你也不必推却,启不启随你,不启自可将它烧了。”放勋适时给了初梦台阶下。
在花圃一角树隐蔽日处,初梦毕竟垂垂觉着走不动了,半因心中泛着无尽痛苦似泰山压顶,半因眼中迷蒙着泪花看不清路,她背倚着一棵树干缓缓蹲下,泣涕涟涟,黄粱一梦,一朝梦醒,玉碎惊心。
初梦定了定神,收了眼泪,似一只黄鹿般轻盈起家,抽开束绳,当中果然有一张纸,初梦展开来读,竟是苏之的家书!只见纸上墨迹颇新,纸张也很平常,想必是放勋前不久潜入书房去誊抄的:
放勋倒是笑了,道:“初梦女人,莫要那么严厉,虽说你嗔怒时的模样亦是美态,却不及你笑容来的好看。我本日将你单身唤来,便是要与你定个左券,或者说,做笔买卖。”
“半是半不是。维桢本就对谢扶瑄成心,我只是推波助澜出了个主张罢了,想要拆散你与你那如胶似漆的谢扶瑄,倒也是需花一番心机呢。”
“倘若无旁的事,初梦先辞职了。”
“王公子,你为何要戏弄我?!”初梦稍稍有些心虚了。
初梦被这寥寥三字惊住了,回眸怔怔地望着放勋魅笑的容颜,很久回过神来,哼笑道:“恕初梦直言,王公子并不倾慕于初梦罢?”
“半是半不是。”放勋道,此次却并未解释更多,只问,“那么初梦女人意下如何呢?女人畴前用后代情长靠近谢扶瑄,不亦是为了这战事谍报么?现在叫你倾慕于我,有何别离?”
“那公子诱我来此,有何指教呢?”初梦寂然道。
初梦忙摆脱出来,将锦囊抽出,羞红着面怒瞪着放勋。
“既是买卖,公子又欲向初梦讨取何物?初梦思来想去,不得方法,公子又怎能断言此物初梦必定有呢?”
哭了一阵,初梦又自怀中取出阿谁锦囊,锦囊在避光处呈显更深沉的光彩,似一团蓝色的火邪魅地燃着。初梦紧了紧掌心,这团锦囊照顾当中的奥妙,现在已全然属于本身,前时靠近扶瑄不恰是为此么,可为何现在获得了,却并不畅怀,更甚哀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