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陛下……小婢不敢扯谎……”瘦婢女哽咽道,“如胖胖那日所言,那日敷药……小婢也在场。”
“如此说,当真是皇叔唆使你去刺杀扶瑄?”
“瘦瘦!”“胖婢女”抬首,已是羞愤交集,满面通红,“你莫要胡说八道!那日我们那么多对眼,可不都是瞎的!那么多对眼全瞧见了,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我晓得了,是畴前初梦待你有恩,维桢蜜斯烤乳鸽那案,初梦为你从老爷那边谋了些好处,本日你便用心来为她作伪证!”
“你……你说何?孤未听清……”
初梦轻道:“陛下,言说举证了好久,可否请陛下恩准小婢说几句话?”
“不成能!”孙渊大喝,只惊得瘦婢女身子一个激灵,泪珠一下便翻涌下来,“大胆婢女!你敢在陛上面前瞒慌!是要杀头的!”
“你要为你辩白?”司马熠得空毕竟饮了口酒,“也罢,道也得听听你这当事之人辩白,不然唯恐世人说孤断案偏听,有失公允。”
但见初梦侧颜,不约而同朝他这处眺望,嫣然含笑,那眉黛一如青青远山,酒涡如有若无,缥缈平淡,恍忽间如那日果园初见,可扶瑄到底是扶瑄,日日夜夜的枕边人,那笑容当中的可骇只叫他脑中瞬时一片空缺。
“不!”瘦婢女蓦地昂首而啸,“若翘思有半句谎话,只叫翘思没爹没娘!”
谢安忙道:“臣管束无方,惹陛下愠怒,还望陛下恕罪。张炳,还愣着作何,快将此二名婢女带下去。”
“陛下,小婢初梦,本名雪心,一如孙渊大人所言,雪心畴前确是抱养于南岭王府,得司马王爷抚养。自幼时起,司马王爷教诲雪心琴棋书画,比平常女子分歧,更传授雪心技艺轻功,故而雪心看似虽为荏弱女身,却内里习得一身精干刺客的本领。畴前,司马王爷一向与外人道,雪心是他拯救仇人之子嗣,故而代为寄养府中。雪心自幼锦衣玉食,司马王爷待雪心视如己出,雪心戴德戴德,从未生疑,而本年初春一夜,却叫雪心一夜梦碎,司马王爷道与雪心,谢安大人乃雪心的灭门仇敌,司马王爷多年哺育便是欲助雪心手刃血仇,且他已于妙华坊缔造好了机会,只待雪心刺杀谢扶瑄公子,便大功胜利。”
“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