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扶瑄奋身而道,“如此大庭广众,要验一女子的肌肤,实在有损女子明净!扶瑄乃初梦女人的公子家主,若要验她,扶瑄毫不承诺!”
“此前九死平生的是谢家的长公子,此事由谢家亲身来验,孤并未觉着不当,何况赵姨娘乃王谢大户的母辈,如此公道之态应是有的,孤信她。”司马熠思忖了小半晌又弥补道,“皇叔,本日一事确是事关严峻,不查个水落石出,孤没法与一众王谢朝臣交代,若查出此事与皇叔无关,亦清解你二人怨结,亦是桩功德,请皇叔稍安勿躁。”
那前时还是喜气融融的厅堂,绸缎灯花还是贴着,眼下倒是民气一片狼籍,唯独扶瑄又将初梦紧紧攥住的手有些许温热与实在。
“谢卿,赵氏,此事便交由你们了。”司马熠说得轻描淡写,但王谢一世民气知当中分量,于世家与贵爵的斗争中,天子头一次不再一味追求承平而摆布姑息。
扶瑄见她如此,不由得心头一阵欣喜,如春融冰雪。他本是记得那女刺客脖颈上的朱梅记清楚清楚,彼时连同一旁护驾的蓖芷神采亦是错愕,眼瞳不住地流转于初梦与天子之间。方才由那一笑,恍忽间扶瑄便记起那一日他与初梦同睡之时,瞧见她脖颈上那块烫伤疤痕红肿高耸,彼时恰是心中自责,现在倒是光荣付膺。
司马熠亦瞥他皇叔几眼,又与阿甲道:“你还知些何事,一五一十道来。”
司马锡道:“陛下,由谢家出人来验,唯恐有失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