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当即被换上了担架送至营帐内,军医地点之处有一帐篷公用以安设负伤待术的伤员,苏之二进此中,李将军随行,不免忧愁自愧,额上背上瞬时汗津津的。
蓖芷道:“不瞒诸位将军,乌衣巷内得知苏之公子身中暗箭之事已是炸了锅了,谢安王导两位老爷当即大怒,可那次是在疆场上中了暗箭,虽箭矢袭来的方向为我方后备,但终归难说清楚,也便不了了之了,现在这箭自我方营地周边射来,怕不在是偶合吧?”
“你……”
“好了好了,你二位少说一句。”李将军哄道,“且看看军医那处有何停顿,或许那支残箭上亦有些许线索。”
“蓖芷公子,息怒息怒,此事本将军必会彻查到底!”
“怎会又中箭了?”李将军是将领中头一个自军帐中赶过来的,忙上前与军医们一道搭手去抬苏之。在建邺时,王导将儿子拜托与他,现在中了一次暗箭尚且凶徒未补,竟又中了一次箭,他回建邺实在不好与王导交代。
李将军惊心那句“谢安王导两位老爷当即大怒”,颤颤道:“请蓖芷公子放心,此事定会查明,给谢安王导两位大人一个交代,相干罪恶之人,一概重则!”
“实在我也是不明白了。”蓖芷又道,“为何中箭的恰好是苏之,疆场当中,刀剑无眼,将领中了暗箭倒还皆是说得通,为何此番苏之可贵去户外走一走,便又中箭了?那凶徒究竟是乘机暗藏了多久才寻来这么一个机遇动手?为何恰好是要置苏之于死地?箭箭直指关键,前次未要了别性命,回身又来?我蓖芷说句不好听的,论行军声望,当属李将军,论勇猛善战,当居张将军,为何偏是苏之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军多次三番遭了毒手呢?”
帐外几名小兵士鱼贯而入,为帐内世人斟酒解渴。
“幸亏未伤及性命……”李将军部下一将领道。
“是有人要置苏之于死地……”李将军喃喃道,而孙利只在一旁默不出声地听着。
“无怪乎王小将军自伤愈以来根基不出户走动,原是防着这个!”李将军部下将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