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问。”
初梦更笃定扶瑄是又翻了醋葫芦了,难为他他憋闷了半晌又无处宣泄,终憋出这么一句。
“卧好。”扶瑄道,又启开一旁案上呈放的锦盒,“我细心盘问过放勋送来的药,确是疗伤舒痕的好药,你卧好,我与你擦。”
“我只与她说,我倘若不做这世家公子,与她私奔如何,她回绝了。我倒是蠢,怎未想到……”扶瑄说着已然着好了袍,正束着冠发。
初梦背过身去,将贴身素衫的襟带缓缓抽解,身上的痂血沾着衣衫,即便解了襟带,那衣衫也未掉落。初梦伸指,将紧贴皮肉之处缓缓撕扯开,扯的当下颇是疼痛,但并未吟出声。半晌后,素衫悬空坠地,堆于足边,初梦白净细致肌肤鲜明闪现,间或异化道道伤痕,红白呼应,反着光芒,如羊脂血玉。她提起纤臂自肩一起下移滑至腰处,拾起乌亮发髾,绾于鬓上,通身只留一件贴身素莲案抱腹遮附于前胸,麝脐微露。
“初梦并未成心……”
扶瑄并未答复,只抬眼冷冷望着她,也未知初梦是否是被他冰冷的目光镇住了神,抑或是与放勋打仗叫她心中对扶瑄有愧,竟乖乖从了,将她那件染了血水的深色袍子缓缓褪下,内里素白贴身衣衫鲜明映入视线,已被染得黄一块粉一块。
“过来将衣袍褪了,伏卧在榻上。”
“嗯。初梦明白。劳烦公子开端罢。”
“嗯,能。”初梦又是红了面。
“褪了。”扶瑄冷声,不容置疑。
扶瑄心中疼惜地要落下泪来,口中却一本端庄清冷着声道:“会有些疼,可早擦早好。”
“卧好!”
蓖芷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谢至公子,你这蒙汗药力是否还未退,还胡涂着呢?你家小娘子现在正在放勋马车里呢。”
“又唤我公子了,你这弊端何时能好?”扶瑄冷冷道,又擦了半晌,收起药瓶,道,“前胸那几道伤,你应能本身擦的吧?”
“行了,灶房那处有凉州进贡的蜜瓜,养在冰水缸里,本身去取。”
扶瑄亦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对着这赤裸身子怎能不动心,但眼下这道道伤痕鲜明在目,更是惊心要紧。他这才头一遭完整瞧清初梦的伤,纵横捭阖,比他设想中更加严峻,好似打在他身上普通,竟是难为了她背负这般身子去外头走一遭。
扶瑄展开酥合睡眼,见是蓖芷,便责怪道:“怎了?大朝晨的,与我闻甚么这么刺鼻。”
初梦于门口怔了半晌,遂开声道:“你醒了啊。”
一时候,卧房内清冷的氛围更是呆滞。
“哦……有劳公子了……”
“我当真不想问。有何好问的,你若想我晓得,自会与我说。”
“我探听来了,南岭王府那处,有主子言桓皆三日前交代为他目前有事需出府一趟,一样的时候,但不知何故,又未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