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的挣扎,
“南姬见过丞相大人!”张业仓猝赶至,南姬下轿出迎,“奉丞相之命,贱婢方才一起紧跟天子銮舆,偶然间察其改旗易帜,遂知欲图谋不轨。南姬借丞相之威令人劝止,又自作主张差人来报,还望丞相大人谅解,莫要见怪才好。”
“你是?”花蕊警戒地察看身后的这名骑士:只手握缰绳,肤色乌黑,手背青筋崛起,臂弯刚健有力。“鄙人姓金。”骑士平静地答复,昂扬的头颅果断地指向火线。“金将军要带我那里去?”花蕊还是摸索地问。“西南,锦里。那边较偏僻,不会有追兵。”骑士只顾答话,未曾看花蕊一眼。
“孟昶小儿,敢与老子周旋,誓要将你千刀万剐!”张业气急跳脚,马上命令封城。当是时,兴义门守将来报:“启禀丞相,兴义门两驾车马不平盘问,举皇家灯号欲夺门而出。一驾已突围北奔,另一驾为守军反对,请丞相大人决计!”
“可我要往北里去!”花蕊抛下话语之际,骑士恍若被雷击普通,当即勒马停驻,两人被惯有的冲力合贴于一体。“为何?追兵皆奔北,你去岂不是自投坎阱?”骑士眼神凌厉,腔调阴冷,仿佛要将花蕊冻住。花蕊紧紧地盯着骑士,见其轻须薄唇,颌下有痕,两颊微凹,颧骨以上覆半块金箔,额间刻鸟兽每日图样,散射十二道金光,夺面而出,映照花蕊脸庞。
我随行;
张业循着南姬眼色看去,见兴义门左边靠着一驾宫车,遂仗剑直闯,撩开车驾侧帘,现出一名翩若惊鸿、面若桃花之黄衣女子。张业猥猥一笑,覆帘而落,转于车驾中门,亲身翻开,俯身入内,手握女子冰冷体骨,欲连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