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过分匪夷所思,堂堂江寨主江将军被自家娘子接连两次踹下了塌?昨早晨是因为贰心神泛动缠她缠的正紧,又是乌漆墨黑的,这才被她一击即中。这、这明白日的,又被踹了下来,江鹤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神采乌青,怒声道:“又发甚么疯!”
叮叮铛铛叽叽咕咕的没个消停,的确就是不堪入耳。娇娇堵住耳朵把头深深的埋进被窝里,但是还是挡不住那似有若无的浪语。做这耻辱的事儿还不算,就是那话里的故事都香艳非常……
娇娇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就是堆栈里采光不好,内里还是有些阴暗。她懒洋洋的展开眼睛,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中间没人,江鹤估计是出去了。她拄着胳膊坐起家来,被子滑落,暴露内里不着寸缕的身子,她啊的轻叫了声。小兔子似的又钻了归去。
娇娇重重的点头,非常风雅的把那所剩无几的甜糯味儿的番薯干又喂了他一个。江鹤不如何喜甜口,囫囵嚼了嚼皱眉咽了下去。见她还想喂,忙道:“娇娇本身留着罢,我看你最喜这个味儿的,都没剩下多少了。”
她有些光荣江鹤没有醒着,不然她就到了遭殃的时候了。
“哎呦,朋友,这么猴急,奴家可要受不住了~~”
娇娇绝望的东张西望,“为何这镇子要叫百花镇?”不说百花,就连北方各处可见的槐花之类的都不见。
此人最喜好仗着人高马大欺负她,娇娇被压得浑身都疼,那眼里立马就氤氲了水汽,有如黑葡萄挂在枝头缀满了晨露,湿漉漉、亮晶晶。再硬的心肠,只消看那么一眼,就把民气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一会儿的时候娇娇完整想起了昨夜江鹤的卑劣,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正咬牙切齿的想着一会儿如何报仇雪耻呢,那灰扑扑的帐子就被翻开了。“娘子醒了,快快起来,为夫的买了很多这本地的小吃,包管都是你没吃过的。”
“你没这个色心奴家也勾不了啊,哎呦,好达达,受不住了……谁让你长了个大师伙什儿呢。”
山上也没甚么别的树木,只是各处的枫树,绿油油的,树底下杂草泽花丛生,也自成风景。
蒙在被子里的小身子动了动,江鹤心中有了谱。跪在榻上摸索着去撩开被子,嘴里仍然陪着笑容道:“我的娇气包呦,但是想夫君亲身服侍……”
手臂更紧的搂着不让娇娇乱动,粗喘着喝道:“别动!”
江鹤好笑,晓得昨早晨获咎她了,忙打叠起十二分谨慎低声下气的哄,“小乖乖,如何出来了倒不听话了呢,不是早就想出来玩儿?心肝儿,快些起来,吃了早餐要赶路去山上泡温泉的。去晚了就没地儿了。”
说是山,实在不过是个略微比高山高些的小丘陵罢了,进山的门路也被修的非常平坦,红线驮着二人行走完整悄悄松松。
“你啊你,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最是个欺软怕硬的坏东西。方才是谁吓得脸都白了?好了,不恼了,乖乖起来,吃了饭先带你在街上玩儿一圈,就上山去,好不好?”江鹤心中无法,老是如许跟三孙子似的低头哈腰的,偶尔变个神采,她却就吓得不得了。看来宠的还是不到位,他的小娘子还是没有真的安下心来。
娇娇心眼儿小,也爱翻旧账,只是表情好的时候却极好说话。喜滋滋的点了点头,撩起幕笠冲他甜甜一笑,把手中那麻辣味儿的番薯干喂给他吃,“出来散心自是舒心,不然今后谁还散啊。”
此时见她委曲哒哒的,眼神倔强又哀伤,另有些被伤害的不成置信,被仆人丢弃的小吧儿狗一样,那心立时就软成了一汪水儿。他在她面前,老是立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