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道:“谁这么大的口气,我可要见地见地。”世人闪目观瞧,只见身材健硕的严庆冬身穿华衣,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严刚嘲笑一声,看了南宫玉一眼,只要南宫玉点头,别说就是严庆冬,就连严嵩他也敢杀。南宫玉向他使了个色彩,严刚知机退下,南宫玉迎上道:“小弟南宫玉,见过严兄。”严庆冬笑道:“本来是南宫兄的部下,难怪部下这么硬,却不知我这两个下人如何获咎了南宫兄,要这般严惩?”南宫玉淡淡道:“对我朋友无礼。”严庆冬点头道:“难怪。这些不开眼的下人该死享福。但是,该有我来罚,而不是你。”说最后一句时语气减轻,眼神转冷,面无神采的盯着南宫玉。南宫玉毫不让步的与他对视,道:“如果他们要杀人,也不该禁止吗?”严庆冬道:“我只看到你们的人没事,而我的人却受了伤,这就是成果,你们不占理儿。”南宫玉道:“我能够赔钱。”严庆冬嘲笑道:“你觉得我缺钱?”南宫玉道:“严兄想如何?”严庆冬瞥了严刚一眼,道:“他打了我部下的脸,我也要打他的脸,这事才气捋直。”南宫玉嘲笑道:“这不成能。”严庆冬轻哼一声道:“那这事就没完了。”南宫玉道:“是我先动的手,你要打也是和我打,但只怕你打不着。”严庆冬笑道:“早闻南宫兄文武双全,此次恰好领教一下中间的工夫。”南宫玉心知现在已不但是赎人的事,更关乎着南宫家的脸面,避无可避,道:“还请严兄部下包涵。”严庆冬回身对全场赌客道:“明天买卖不做了,都走!”赌客们见他们两方有火并之势,一股脑的纷繁散去。南宫玉道:“影响了严兄的买卖,真过意不去。”严庆冬淡笑道:“我开赌坊就图一乐儿,现在产生了这么风趣的事,还做甚么买卖。”说完瞪了那些黑衣打手一眼,道:“还不腾处所。”黑衣打手诺诺称是,将四周桌椅抬到一旁,又将两个伤员抬走,腾出中间一大片空位。
海琼皱了皱眉,明显很讨厌如许的场合。一名靠墙的黑衣打手瞥见了海琼,嘿嘿一笑便走了过来。海琼瞥见了他,躲到南宫玉身后低声道:“他就是李三,就是他来找我的。”那李三打着哈哈道:“哟!老妹儿还带人来了,钱带来了么?”宋明拿出银票让他看了一眼,道:“人呢?”李三轻哼一声,盯着海琼坏笑道:“老妹儿行啊,还真找到爷们为你出银子了,小脸长得俊儿就是好使呀。”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去勾海琼的下巴。谁知被南宫玉一把抓住,用劲一撇,“咔嚓”一声手指折断,接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李三立即如龙虾般弯下腰去,倒在地上收回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海琼吃惊的向南宫玉看去,南宫玉则像做了件微不敷道的小事,面无神采,看都不看地上的李三,打眼扫视了一圈全场吃惊的赌客,发明里间冲出来了十几个黑衣打手,骂骂咧咧的冲到近前。
另有很多妙龄女郎胡蝶般在场上穿越,陪着吃杯酒,笑着点管烟,或者替摸几张牌,压几注钱,运气好了赏钱也就多些,若碰到多金的色主还可领到前面的暖阁行其功德,半天下来就会有几两银子的进账。
此时赌场的买卖恰好,喝采声,谩骂声,摇骰声,娇笑声乱成一团,没有人重视南宫玉他们出去,赌客们存眷的只要胜负,尽显人间百态。赌场里的气味都不好闻,而赌客们就喜好这类汗水和铜臭的味道,没有这味道反而会不风俗。几鼎香炉中都燃着檀香,青烟袅袅,仿佛雾里看花,如梦似幻,赌客们也就醉生梦死了。和青楼一样,赌坊的氛围也远重于装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