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是个小豆丁,只要一米二摆布的身高,这三棵茶树最矮的枝丫,她跳起来往下拉,倒也能够得着。可采茶芽的话,那枝丫最多只能采上十来个芽头,这好做甚么呀?
往年春季也都是他跟老婆来采茶的,不过他没那么多讲究,只是看着哪个枝丫嫩,就采哪个,可不管甚么几芽几叶的。
杜锦宁也没跟他辩论,两人一块儿下了山。
陈氏看到杜锦宁一身褴褛衣衫地返来,吓了一大跳,问道:“这是咋了?”
陈氏忍不住又摸摸杜锦宁的头,这才出去。
“就在这里了。”董大成道。
杜锦宁一看,这茶树倒是三棵乔木型茶树,树干足有两三米高,茶树的叶片也很大,属于大叶种。
“呃,这如何采啊。”她看着茶树,有些难堪隧道。
杜锦宁仰着脖子看着,惊奇得张大了嘴。
贰内心感慨着,低下头去拿起小竹篓筹算将本来的挑出来,杜锦宁忙又道:“先前的就别管了,你下来后我再挑一挑。以后的,你就照着一芽一叶的标准来采。”
“但是……”
陈氏点点头;“也是。”她擦干眼泪,站起家来,“那娘那日就给你做碗长命面,再卧两个鸡蛋。”
杜锦宁现在是男儿身,哪日不要往内里跑几趟?陈氏也不当回事,只应了一声:“晓得了。”便作罢。
要晓得,因为杜锦宁是家中的“男孩儿”,上头又有三个姐姐,家里的家务是从不让她沾手的。不要说做饭,便是烧火她都不会。
“没事,你看叔的。”董大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便往树上爬去,“噌噌噌”几下,就跟猴子似的爬到了大树上面。
等吃过了饭,看看茶青萎凋得差未几了,便拿到厨房去,烧了火,筹办炒茶。
“不消。”杜锦宁摇点头,“大师都晓得我们穷,还想方设法地帮我们筹年后的束脩银子,现在我们打肿脸充瘦子算如何回事?”
以是,即便冬茶不如春茶好,她也得炒出来让关乐和尝尝看。
杜方菲更是洗了手过来,地杜锦宁道:“你要煮甚么,尽管跟大姐说,大姐帮你做。”
“有多少?”杜锦宁往他的竹篓里瞅了瞅,看到竹篓差未几满了,这才心对劲足隧道:“等我把茶叶制出来,董叔您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