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川大手一挥,又有四名逮捕手推上一辆囚车,把燕子飞也上了铁链,囚在了车里。
莫惊雷翻身爬起,只觉肩上火剌剌地痛,喉头一甜,涌出一口鲜血,却又暗自强行咽下。
陆海川拍拍装满黄金的大木箱,道:“这些黄灿灿的金子不知有多少人垂涎,这两名犯人也绝非善类,为免夜长梦多,本捕还是早点儿回京交差为妙,就不再多担搁了,猛虎营的妙手一到,本捕便与他们一道连夜启程。”
便在这时,陆海川抬足一踢,将落在地上的一支毒镖射向燕三绝左边肋下。这支镖来得蹊跷高耸,并且无声无息,燕三绝惊觉之时,已然挥剑不及,只好扭腰闪避。
这下惊变崛起,知府衙门的人“咦”了一声,旋即觉悟,觉得莫惊雷犯上反叛谋刺朝廷命官的老弊端又犯了,大家脸上色变,“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呼啦”一声涌上来,就要将莫惊雷围住。
陆海川盯着他嘲笑道:“就算你真是刑部密探,那也不能证明我就不是刑部督捕司的人。你分开刑部已稀有年之久,焉知督捕司没有新人进入?”
刚才还负隅顽抗、不成一世的飞天悍贼,转眼便成了阶下之囚。
陆海川走到马车前,斥逐燕三绝请来赶车保护、护院武师,又命人将大木箱的夹层全数翻开,取出夹藏在内里的金锭,细细盘点,竟有一万三千两之多,若折换成银子,足稀有十万两之巨,数量之大,令人咂舌。
莫惊雷道:“我当然晓得刑部督捕司每年都有新奇的面孔插手出去,但有一件事倒是永久不会变的,那就是每有新人进入,督捕司都会颠末严格的练习与遴选,而那练习当中有一项必不成少的内容,就是手语。练习统统的人把握一种只要本身人才会利用、才气看懂的奥妙手语,这类手语早在几十年前就已规定下来,毫不会有半点儿变动。还记得本日白日当那黑衣蒙面人携燕子飞从那冷巷里拜别之时,我俄然向你做的阿谁奇特的行动吗?那就是我们督捕司的人特有的手语。我当时左手伸出两个指头,表示你和我两小我,右手画圈,表示围堵仇敌之意。我当时的本意是想你我联手前后将那蒙面人堵在冷巷里,扯下他的蒙面黑布看清他的庐山真面,以便今后好缉捕他归案。但你却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完整不懂,以是我只好仓促收回两箭,射下那蒙面客的蒙面黑布。”
六支慢镖本已距陆海川只要一尺之遥,此时俄然加快,事起仓促,来得又快,令阃欲伸手接镖的陆海川大吃一惊,只得缩腕急退,情急之下,双手一扬,将身上长衫脱下,把来势迅猛的六支毒镖悉数罩住,再一回身,一抖长衫,六支燕尾镖又折了转头,化作六点寒光,射向燕三绝满身六处大穴。
莫惊雷也不好再执意挽留,伸出右手,伸直大拇指碰碰本身胸口,别的四个手指头一张一握。
莫惊雷收回圣旨,接着道:“我在柳章台身边这一待,就是数年之久,为不惹人思疑,我也娶妻生子,在这青阳城里安下了家。固然如此,但柳章台是个疑芥蒂极重之人,开端几年对我心胸芥蒂,因我做事卖力,对他又忠心耿耿,直到这一两年,才垂垂对我放松警戒,乃至引为亲信,我也才得有机遇查到他贪赃枉法将赃银埋藏在家中的一些端倪,并于月前写了一封短短的奏折飞鸽传书传回朝廷,以是才会有都察院都御史岳精忠岳大人此次借考官为名的南下之举。”
当下从怀中取出圣旨,递了畴昔。
田同知看了,又传与通判等人,细察以后,众皆点头,再无思疑。
凶犯伏法,双双被囚,大快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