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才下去没多久,就有婆子来报,昨日的邹大夫来了。
燕羽心中感激,换了见客的衣服,勿勿进了偏厅。
燕羽一愣,这邹大夫实在是个怪人,遂起了玩皮之心,反问道,“莫非先生都是采选过病症,合了情意才赴诊?”
燕羽赶紧客气道,“真是过意不去,不但费事先生来回驰驱,还让先生淋湿了衣衫。”叮咛新月,“找件父亲留在园中的衣衫来!”又复与邹大夫言道,“现下虽是春日里,风却还冷,如若不嫌弃,换件家父的旧衣,先生看可好?”
两人说话之间,耳房那边清算伏贴。邹大夫出来诊了脉,复又施了针。燕羽看他伎俩纯熟,持针、行针、舒张提捏,如行云流水;下针时凝神细思,很驰名医神采,也觉心下敞亮,感慨这是碰到了朱紫互助,本身与碧树的伤病全都迎刃而解。
燕羽清了清喉咙,也有些不天然,“是如许的,前几日先生为我医治脚伤,徐嬷嬷一时焦急,没找到银子,取了一支金钗作为诊金。因这钗是家母所赠,实不忍心流落在外,恳请先生偿还,我这里另付先生银两可否?”
那邹大夫见燕羽悄悄松松把话圆了返来。仿佛是用心给他泡了一杯味道寡淡的茶专做驱寒之用。这还不算完,连带着又把他的医术夸奖了一番。
燕羽早已叮咛换了滚热的茶来,邹大夫坐下喝过一杯,皱了皱眉,“这茶不可。”
邹大夫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女人有点意义!”
邹大夫呲牙一笑,“小女人爽气!不过你请我来诊病,已算照顾我买卖了。”
燕羽不再打趣,而是恭恭敬敬谢道,“邹先生不辞劳苦赶到我们如许的乡间处所,真是不盛感激!”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如许一杯热茶,恰是因为浅显,先生才气毫不怜惜一口饮下,驱寒暖身,事半功倍。如此说来,这恰是一杯好茶!就如同先生给人治病的汤药,虽说苦口,却都是良药!”
燕羽笑意盈腮,“想来我们碧树运气极好…”转念一想,不对啊!盯着邹大夫咄咄逼人问道,“先生昨日亲口所说,治愈的掌控有十之七八。而先生昨日之前只医治过两例病人,如何能估出有七八分掌控的?”
然后又深思了半晌,写了两张药膳方剂交给燕羽,“小女人,你和这丫头外伤较重,多少损及了底子。按这两个方剂去药房抓来少量药材,炖些骨头、鸡鸭之类,一个月吃上三五回足以。不出半年,包管你们都是活蹦乱跳的。”
哪曾想邹大夫连连点头,“这个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