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碧树的神采就红润多了。多亏她年青,根柢又好,规复起来极快。到了下晌竟能下地走动了。把燕羽乐得与徐嬷嬷说,此次真是运道好,竟请了个神医来。下次进城定要再封几两银子感谢那邹大夫。
二喜先容完环境,又打起算盘来,眼睛里冒着噌噌的小火苗,“每篮五十文钱,又不需本钱,一天就是一两多银子的进项!女人,您真是…真是…不愧是梁家的女人,天生就会做买卖。
二喜虽听得云里雾里,却对二女人更加崇拜起来。那是一个她从未涉足的天下,她站在门外,通过二女人这个窗口窥测内里奇异,多么但愿哪一天她能够排闼而入,一探究竟。
二喜受宠若惊,连连推让。
不过,徐嬷嬷的愁思只保持了几个时候。
二喜回了家,宋虎家的也不觉得意,只当她去园子里玩耍了一天。
燕羽鼓掌奖饰,“二喜说得极对,如若能撑控统统货源,只留下小水庄这块红果地,别的统统的红果一概毁掉。我们这块地天然代价连城,别说五百文,五两我看也使得!”
“其三,你又奉告那些管事这红果开胃养颜等浩繁好处,本来只是小小果子,却能够当作补品来卖。”
“小丫头,也别太严峻。银子是赚不完的,我们再想别的体例!”
二喜听燕羽说头头是道,不由悠然神驰,神驰道,“听女人如此说,卖五十文一篮太低了,真应当卖五百文。女人,为甚么不卖得贵一些?”
二喜听了赞叹之余,又是满脸猜疑。燕羽却偶然多讲,又说道,“除了二喜所讲,另有一个启事。如若货色要卖高价,却要多下些工夫才行,象我们这类借人之名送到人家后门的做法可行不通。”
要晓得,脑中有血块,就是在医学极其发财的二十一世纪,也算重症。没想到如许的重症在邹大夫处只需行针两次。虽说这位大夫言行古怪了些,可医术确是高超,燕羽不由起了订交之心。
虽是料想当中,毕竟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忙又起家去看碧树。
二喜遵循燕羽叮咛,卯初采摘红果,运到城里已近中午。大户人家的管事已办完了手上的差事,恰是闲暇。此时去后门找人,说是梁府孙嬷嬷举荐来的,除了两三个不在府中的或身上有差事的,别的都见着了。
二喜一听燕羽说“我们”,明显已当她是本身人,不由镇静雀跃,连连应了。
持续拜访了十几家,直到戌时二喜才从城里赶返来。
二喜镇静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巴像倒豆子一样停不下来,“十家里有八家都说要的,有三家要五篮,四家要三篮,剩下的每日要两篮。”
燕羽又叮咛道,“你每日进城送红果,再选几户新的人家拜访,尽量把买卖铺得大些。红果只要春季才有,到了来岁,恐怕这买卖就没得做了。”
碧树好了,朗园里个个欢天喜地。只要徐嬷嬷暗自忧愁,又盘点了一遍银两,这又请大夫又抓药的,只剩二两了。
昨日您与我说要卖红果,我内心还不结壮,总感觉卖不出去,这野生野长的东西,一篮竟能值五十文钱。”
那些嬷嬷尝了味道适口,代价合适,又是新奇玩意。府中主子定然喜好,都利落应了叫每日送来,内心竟对孙嬷嬷感激起来。
还没到晚膳时候,二喜出去回说十个篮子已经编好。燕羽自是奖饰不断,拿了徐嬷嬷列好的票据细细叮嘱,叫二喜再雇佣两个庄子里的半大孩子,如何采摘,如何找人,如何回话。二喜甚是聪明,一教就会。
“其一,有些东西虽是天生地长,或采摘,或捕捞再运到集市上,就值钱了。比如从河里打捞上来的鱼虾,再比如官盐很贵,实在有些处所盐多得用不过完,铺路都是用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