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一承诺,三奶奶便让本身的陪嫁婆子去了尤家,也不过两个时候,尤家便送来了一份货单。
二太太粗粗预算,五万两银子的三成绩是一万五千两。
常常想起来,她就心疼得睡不着觉,乃至于现在只要听到“海味”两个字,二太太的心就砰砰直跳。
采荷笑道:“是庄子里送来给九爷尝鲜的。”
“老爷,那如何办?要不把货退了?用这些货顶上?”她问道。
二太太道:“还在尤家,尤家不肯让我们见人。”
宁波的海味贩子仗着天时天时,到定海的海岛渔村里收货,代价原就很低,这些渔民本身找到杭州来,给出的代价想来更低,而杭州这边的铺子一贯都是从宁波海味贩子手里进货,代价可想而知,也就是说,如果收了这两个渔民的货,再转手卖给永丰号,那就是一笔红利啊。
她想起了尤家,尤家连一两银子都不肯借给她啊,现在两个渔民就在尤家,如果尤家本身把这批货收了,说不定也能转手卖出去呢,即便不卖给永丰号,卖给那些酒楼也行啊。
霍柔风点点头,咽下嘴里的菱角肉,对采芹道:“你把安海叫来。”
尤家嫂子也想从中赚一份钱,这才来找她的。
难怪尤家嫂子要来找她帮手了。
二太太心跳个不断,急仓促去找霍子兴,可霍子兴正在忙着进京的事,又去了鲁家。
二太太直比及半夜时分,霍子兴才喝得酩酊酣醉返来,二太太给他灌了三碗解酒汤,霍子兴到了次日上午才醒过来。
没想到三奶奶摇点头,道:“我嫂子说了,那两个渔民是找到尤家铺子里的,断没有让他们来霍家的事理,在商言商,就是亲家也不可,只要婆婆您这里有个准信儿,儿媳便让人去给嫂子报信,自是会把货价给您报过来。”
采芹走到霍柔风身边,低声说道:“长房的三奶奶回了娘家,二老爷派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常胜去了定海。”
这阵子霍子兴为了攀附彭城伯府,少不得要办理鲁家,这才有了入股的机遇,现在银子流水般花出来,不但卖了两间旺铺,连那一千亩水田也脱手了,即便如此,还欠着各家海味铺子很多银子。
她又问:“老爷,这批货比起我们从杭州进的可便宜?”
二太太越想越感觉可行,看着三奶奶的目光也驯良起来,她问道:“你大mm固然是做大买卖的,可不管如何也还是未出阁的女人,这买卖上的事,还是我们女眷找她最合适,你让亲家嫂子把那两个渔民带到咱家来,总要问问清楚,我也好去找你大mm说去。”
她不晓得本身算得对不对,但是这必定是个大数量。
三成?
渔民们也说得清楚,他们全村的人都在等着这些银子,只要有人肯要,他们还能再便宜几百两。
他又道:“你这里就是拖住尤家,我去让人好好查一查,看看这批货和那两个渔民是真是假,幸亏定海离杭州也不远,我让人去一趟。”
二太太虽是商户家的女子,可她没有做过买卖,她不体贴从海味铺子里赊了多少货,她只是心疼那两间铺子和一千亩水田。
霍子兴沉吟不语,很久才道:“已经装船的货是不能换了,但是我们却能把这批货卖给大丫头,不可,这件事要慎重,你好好教教老三媳妇,让她不管如何也要把她娘家稳住,她既然嫁进我们家,就是霍家人,不能总想着娘家。”
二太太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顿时没了精力:“那如何办,总不能把这奉上门来的买卖推出去吧?”
二太太把尤家送来的货票据拿给他看,霍子兴只看了几眼就从床上坐起家来,问道:“那卖货的渔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