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三奶奶摇点头,道:“我嫂子说了,那两个渔民是找到尤家铺子里的,断没有让他们来霍家的事理,在商言商,就是亲家也不可,只要婆婆您这里有个准信儿,儿媳便让人去给嫂子报信,自是会把货价给您报过来。”
二太太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顿时没了精力:“那如何办,总不能把这奉上门来的买卖推出去吧?”
难怪尤家嫂子要来找她帮手了。
渔民们也说得清楚,他们全村的人都在等着这些银子,只要有人肯要,他们还能再便宜几百两。
常常想起来,她就心疼得睡不着觉,乃至于现在只要听到“海味”两个字,二太太的心就砰砰直跳。
她又问:“老爷,这批货比起我们从杭州进的可便宜?”
没过一会儿,安海就小跑着出去,霍柔风屏退了身边奉侍的,问道:“定海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老爷,那如何办?要不把货退了?用这些货顶上?”她问道。
二太太把尤家送来的货票据拿给他看,霍子兴只看了几眼就从床上坐起家来,问道:“那卖货的渔民呢?”
五千两啊!
二太太在内心把尤家骂得狗血喷头,但是骂归骂,面对一笔红利,她只能忍了。
长房的三家人内里,只要小二房的四个儿子都是嫡出,既是嫡出,开消花用以及娶妻场面自是少不了的,跟着四个儿子越来越大,二太太想银子都将近想疯了。
三成?
采芹走到霍柔风身边,低声说道:“长房的三奶奶回了娘家,二老爷派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常胜去了定海。”
这阵子霍子兴为了攀附彭城伯府,少不得要办理鲁家,这才有了入股的机遇,现在银子流水般花出来,不但卖了两间旺铺,连那一千亩水田也脱手了,即便如此,还欠着各家海味铺子很多银子。
霍子兴瞪她一眼,道:“妇人之见,那些货都已经和鲁老爷劈面点过,也给王家三爷写信畴昔了,如何能换?再说这会儿已经装船了。”
二太太心跳个不断,急仓促去找霍子兴,可霍子兴正在忙着进京的事,又去了鲁家。
二太太找识字的婆子看了,代价的确便宜,这么多货也只要五千两银子罢了。
尤家嫂子也想从中赚一份钱,这才来找她的。
二太太的脑筋转得缓慢,如果由她出面找霍柔云,霍柔云是做大买卖的,不会在乎一丁半点的小买卖,说不定驳不开面子,把这些货全都收了呢?
采荷笑道:“是庄子里送来给九爷尝鲜的。”
安海道:“九爷放心,小的找的那两小我是货真价实的定海渔户,只是他们兄弟早就离了小岛出来混日子了,定海又不是只要一个渔村,他们兄弟是地头蛇,早就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安妥,常胜一上船就有人策应,不会有任何差池。”
霍子兴沉吟不语,很久才道:“已经装船的货是不能换了,但是我们却能把这批货卖给大丫头,不可,这件事要慎重,你好好教教老三媳妇,让她不管如何也要把她娘家稳住,她既然嫁进我们家,就是霍家人,不能总想着娘家。”
她想起了尤家,尤家连一两银子都不肯借给她啊,现在两个渔民就在尤家,如果尤家本身把这批货收了,说不定也能转手卖出去呢,即便不卖给永丰号,卖给那些酒楼也行啊。
二太太越想越感觉可行,看着三奶奶的目光也驯良起来,她问道:“你大mm固然是做大买卖的,可不管如何也还是未出阁的女人,这买卖上的事,还是我们女眷找她最合适,你让亲家嫂子把那两个渔民带到咱家来,总要问问清楚,我也好去找你大mm说去。”
二太太粗粗预算,五万两银子的三成绩是一万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