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点点头,一双眼睛还是在阿谁孩子脸上打转儿,想要在这孩子身上看出点甚么来。
每天这个时候,霍大娘子都在前院的小书房里看帐。
霍柔风又问:“罗大夫对那套宅子可还对劲?”
霍大娘子道:“罗大夫但说无妨。”
丫环们的问安声已经轰动了内里,霍柔风走到廊下,绣着秋菊吐艳的夹棉帘子从内里被翻开,霍柔风走了出来。
那孩子顶多五六岁,有一双大而敞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里透红的面庞,若不是这孩子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霍柔风还觉得这是罗杰的儿子。
罗杰站起家来,冲着霍大娘子和霍柔风拱拱手,道:“罗某是大夫,为人医者,有些事情想衷告霍大娘子和九爷,不知可否?”
霍大娘子又问:“我传闻你在广东时,曾经给一个受了伤的人治伤,是把烟叶洒在他的伤口上?”
罗杰的蓝色眼睛如同两泓碧水,他看看霍大娘子,又看看霍柔风,似是对霍柔风的这番话并不信赖。
罗杰道:“也并非不能入药,偶尔用于外伤尚可,但是不能内用。”
霍柔风吐吐舌头,灵巧地坐到姐姐劈面,笑着问罗杰:“罗大夫,这孩子是你家亲戚?”
霍大娘子拿起炕桌上的茶若无其事地喝着,霍柔风却回声道:“那倒不是,谁都晓得我们霍家的商队做着云南的买卖,那边盛产烟叶,我倒也常常传闻有人特地到云南买本地人烤好的烟叶,刚才听你说这是不能内服的,这才猎奇,有此一问,如何了?做烟叶的买卖不好吗?”
她只好温馨地听着,她听到罗杰说道:“红毛人常用放血疗法治病,但是这类体例并非能治百病,只合用于某些病症罢了。”
一人一狗跑到花厅,便看到花厅内里站着七八个丫环婆子,姐姐公然在这里。
这时,霍大娘子说道:“罗大夫,你刚才说红毛人看病还要放血,他们是如何放啊,被放血的人不会有事吗?”
罗杰的嘴角弯了弯,含笑道:“霍大娘子言重了,罗某怎会介怀,只是感觉这烟叶的买卖固然一本万利,但毕竟与人无益,霍家有很多买卖,没有需求多这一项。”
霍柔风回到双井胡同,直接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