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缺的就是钱,西北的粮草和军饷都要钱,身为首辅的郭咏、身为兵部尚书的路增和身为户部尚书的赵旭,他们十足变不出钱来。
霍柔风摇点头:“赵旭既然让我们来府里,而不是去衙门,那必定会亲身见我们的,马掌柜,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输了,我在天香楼摆一桌。”
“如果连苦主的状子都没有,赵大人,霍家的罪名又从何而来?要不赵大人去和彭城伯府说一声,让他们出份状子,再把我们家的人抓进顺天府,请顺天府尹好好审一审?”
这也是此时现在,最令郭咏老怀安抚的一件事了。
对于郭咏而言,彭城伯府的这件事上,他已是里外不是人了,他为体味皇后之危而抓了霍家的人,彭城伯府不但不会感激他,反而恨他多事。
“一派胡言,霍家弑杀天子证据确实,只是本官念在霍家昔日善名,才给你们将功折罪的机遇罢了,休得再胡搅蛮缠。”
实在赵旭常日里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现在他面对一个小孩子,却没法按捺肝火。
她对霍大娘子道:“姐,我去吧,这些银子我们不能白出。”
不过是个商户,不过是个小孩子,凭甚么就敢诘责他?
“赵阁老,虽说让我们将功折罪,可也变相是说我家的酒当真有毒,那觉得宫里还能买我家的酒吗?都城的百姓还敢喝我家的酒吗?我家的买卖自是也要完了。”
霍大娘子苦笑:“如何没有碰到过?做买卖做到咱家如许的,谁没有碰到过?”
赵旭被问得怔住,他从未在刑部为官,如果平时也不会信口开河,但是方才见来人是个小孩,便想吓一吓,既是吓住霍九,也直接给霍大娘子施加压力。
她假装没有看到赵旭端茶送客,冲着赵旭抱抱拳,说道:“二十万担粮草,十万两银子,我们家砸锅卖铁倒是也能凑出来,但是我们又不是国库,为何要出这么多银子?”
永丰号的大掌柜,哪个不是身家丰富,天香楼的酒菜对他们而言也不算甚么。
但是他也不能甩手出去,只能和霍九说话了,但是内心倒是多了几分烦燥。
难怪姐姐早就筹办下一大笔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