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柔珂眉眼弯弯地揉了揉安宁的脑袋,顺手用指腹抹掉她嘴角下感染到的一团黏糊糊的蛋羹。
她一边说,一边舀了蛋羹喂给安宁,安宁吃蛋羹时极乖,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只紧紧盯着她看,半刻也不肯移开。
“郡主?”
升任吏部右侍郎的棠辞一袭绯色官服经人通传掉队得殿内,恭敬地向天子昂首三拜,而后递呈折子,口陈利弊。引经据典,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且皆为淳祐帝考虑,并无涓滴偏袒晟王及天下人的陈迹。直费了一个时候的口舌工夫,才好歹将天子说动了些,松口向她问道事已至此,金口玉言,该如何做?棠辞便答可托德宗天子梦中之言,如此一来,天下世人或可称道天子大孝。
柔珂走近了那处,枯树底下窝着一只小雪人,成人手掌般大小,脑袋与身子衔接之处歪歪扭扭,显是出自二人之手,脑袋做得精美小巧,身子却团得稚拙,乍看像只葫芦,再看却又像个鸭梨,竟似比儿时阿玥在七夕佳节送给本身的那只磨喝乐还丑些——实然透着股可贵的童真。
天子也点头。
沈逸也笑,笑得更加利落:“不瞒棠大人,可贵佳节有缘相遇我本来是想聚聚的,可棠大人与柔珂郡主耳鬓厮磨地说着悄悄话,如果叨扰甚为无礼。”
柔珂向二人走近,将脸凑畴昔,悄悄看着安宁,眼带笑意:“不熟谙了?”
“哈哈哈——”沈逸大笑几声,叹了声气,道,“棠大人才情敏捷,信口雌黄之能我等望尘莫及。只不知——‘天子那样的人,连我mm一个小女孩都狠心困锁……”这句话又当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