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腕上戴着的珍珠串蓦地绷开,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柔珂右眼眼皮也随之突突跳动,心下快速一沉,竟莫名心慌意乱起来。
棠辞不言,天子微眯着眼打量了她半晌,见她双肩微颤,紧抿下唇神采发白,虽只不过沈逸一面之词,可再想到她为了晟王讨情,乃至……想到她以往笔下曾使的柳风体,天子嘲笑几声,道:“押去刑部,严加鞠问!”
林绾身后谨慎翼翼地探出颗脑袋,远了望着天井中站着的冲本身浅笑的身姿姽婳的柔珂,她虽扎着简朴的发髻,却难掩精美面庞。
许是闻声了动静,自屋内走出人来,端着只小碗,小碗里有小勺。
沈逸所奏之事与棠辞截然相反,且还在御前与一旁的棠辞话起了家常。
她一边说,一边舀了蛋羹喂给安宁,安宁吃蛋羹时极乖,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只紧紧盯着她看,半刻也不肯移开。
遍观屋内陈列,无不是洁净划一,即便安宁的打扮也浑然不似昔日肮脏肮脏,看得出安宁很依靠林绾,也很喜好她。
“郡主?”
沈逸迎着天子猎奇的目光,轻咳了声嗓子,笑眯眯隧道:“上元夜人多喧闹,我也有很多话未听清,却正巧闻声了这句——‘晟王叔丁酉政变当时也因与我父亲处得近了,几乎连坐’……”余光间瞥见天子神采微变,沈逸已觉胜券在握,说话时更有了几分底气,“为免错枉忠良,我自先去户部查询黄册,翻找了棠大人的户籍——令尊令堂不正在云州好生待着么?不过商贾人家,十二年前怎会触及此事?”
柔珂向二人走近,将脸凑畴昔,悄悄看着安宁,眼带笑意:“不熟谙了?”
“哈哈哈——”沈逸大笑几声,叹了声气,道,“棠大人才情敏捷,信口雌黄之能我等望尘莫及。只不知——‘天子那样的人,连我mm一个小女孩都狠心困锁……”这句话又当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