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大惊失容,那服饰........被他一件件从田五女人身上剥掉,至今掌心另有绫绢擦磨过后滑凉的触感,一如女子似丝若缎的肌肤。
却见周海倒于空中,浑身痉挛,打着摆子,嘴里乱七八糟嚷着胡话,再看舜钰,发丝混乱,衣裳不整,一脸吃惊吓的模样。
周海当他多情的心机,只笑了:“你不是喜好这玉扳指么?拿去戴罢,无庸再还我。”
“你怕是通灵了。”雨气如烟绕雾,把舜钰的神情恍惚一片,周海朝前紧两步,意欲把他再看细心,却听一声惊呼:“谁在那边?”
“你才傻。”舜钰扑哧一笑,唇角百媚渐生,周海一脸心醉痴迷,呆呆看他不敷。
侍卫皆修得技艺,早听得动静,从园门处提刀,敏捷扑奔过来。
舜钰却拈起玉扳指,迅雷不及掩耳地套进他的拇指,正覆咬处:“这玉是上等货品,洇了血便会通灵,不管是厉鬼尹或神仙,总让他们保佑你我悠长。”
五年前一幕活生生的重演,当时他也还是个少年,跟着父亲贪美色,纵色欲,未曾见过女子这般绝决,后好一阵想起都心悸悚然。
她抬手抹去唇上因恨极,而咬破排泄的血丝,一字一顿朝他索命:“现在虽有些晚呢,我到底来了,你们一个一个,皆休得安生。”
五年前满门抄斩田府,他也去过,并随父糟蹋了田五女人,那是个绝色,其中滋味至今难描述。
舜钰抻着腰肢儿,一动不动任由他用指来回碾磨,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渐有了缠绵的意味。
周海还是面色不霁,眼神却爱恨迭替,紧盯舜钰至自个跟前施礼作揖,微俯抬首顷刻,鲜红油伞,白净颈项,魅人含笑,怎就莫名的熟谙,似曾那里见过?
梅逊还穿戴女人衣裳,田荣手里提一桶净水,舜钰交代道:“田叔把这颜料清理洁净,不得见一丝红色,梅逊把衣裳钗黛脱了,连同这把红伞一并交给田叔,全数烬毁。”
忽见少年笑敛神冷,周海来不及细研,拇指已钻心剧痛,快速的缩回,却见指上显四个牙啮咬痕,颇用力,破了皮,有血珠子滚出。
“读书老是要受先生罚的,已大好!”舜钰点头,背过手去不给他看。
“你见我是想讨回这物件么?”舜钰把攥在掌心的玉扳指摊给他看:“我没把玩够天然不能见你,见你便要还你不是?”
周海前提反射的转头去看,远远廊下,不知何时,一个穿石榴红洒花扣身袄儿,青莲绫棉裙的女子侧身而立,发髻半歪半斜,混乱不堪,正掩面而泣。
二人颌首答允,舜钰这才朝书院方向走,边把发束起,边取过嘴里咬着的一根玉簪子,横插,再将网巾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