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咿咿呀呀地连喊了几声疼,周氏干休,沈溪这才捂着脸道:“娘,祖母说要从我们四房当选一个娃娃,送到县城的私塾去读书。”
沈溪嘿嘿一笑,上前拉了拉周氏的袖子,道:“娘,大伯被关进阁楼,我的书读不成了。”
周氏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蹲下身子,捏着沈溪的面庞,威胁道:“小兔崽子,这才多大?就敢钓老娘胃口,给老娘说清楚!”
“晓得就好,不然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呵呵,小孙儿如何想听之前的事情了?莫不是转性了?我记得之前你最不喜好听祖母唠叨了。”
沈溪赶紧踮起脚试图去扶老太太的手,不过因为个子太矮,只能别扭地举起。
看着周氏从未有过的当真神采,沈溪也感觉本身方才太猖獗,当下不敢多做逗留,屁颠屁颠地跑到房间里去了。
“娘,我真的是文曲星下凡……啊,好疼。”
沈溪痛得赶紧垫起脚,歪着脑袋,双手握住正被周氏捏着的小耳朵,大喊道:“娘,别拧了……疼啊……”
周氏重重地点了点头,道:“那但是县里的私塾,娃,娘这一辈子,结婚前买嫁奁去过一趟县城,厥后去王家见你爹爹又去过一回,统共才两回……你可必然要争气,你去县里读书,今后老娘便能够常常借着去看你的名义,到县城去……看你……了……”
周氏又一瞪眼,道:“你个憨娃,管得倒是挺宽的,是不是皮痒了?”
老太太闻言一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怔了半晌以后,才畅怀非常地大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你有志气,祖母心中就欣喜了。”
走进正房,沈溪看了看大堂中心供桌上列祖列宗的牌位,几步来到老太太的房间前。沈溪探着小脑袋,见祖母正坐在敞开的窗户下,眯着眼补缀着甚么,当下不敢大声惊扰,只是悄悄敲击了一下木门,怯生生道:“祖母。”
沈溪不想在年纪这方面多说,便笑着说:“祖母,孙儿感觉您一点都不老,祖母必然会长命百岁。”
“可惜啊,当年你大爷爷整日游手好闲不做闲事,吃喝嫖赌……你年纪还小,这些不需求晓得,总以厥后你爷爷兄弟四人,闹了冲突,便分炊了。唉,沈家的产业,你二爷爷到你爷爷兄弟三人,加起来只担当了不到一成,说得好听点儿叫做分炊,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给你大爷爷赶削发门了。”
随即她能够又想起了大爷爷,笑着说:“小孙儿,等你们长大了,如果你大哥不争气走了歪门正道,你不必客气,就将他关到阁楼中,让他好好检验,有人问起,就说是祖母叮咛的。当年,要不是你的几位爷爷过分宠着你大爷爷,他也不至于出错到那等怪诞境地。”
“当时候我们沈家可大气了,私廪我们就有七处,丰年收粮,灾年也不举高粮价,施助乡民,还摆上粥铺。历任县令经常到咱家来,说是叙家常,但实在也是想让咱家能多帮衬些,为他们宦途铺路,朝中可有很多从我们县出去的大员。”
“祖母,孙儿想听你讲之前的故事。”
“小孙儿还会说好听的话了呢,呜,长大了……孙儿都长大了,祖母能不老么?”
沈明均老爹做工的王家就在县城,沈溪闻言,毫不包涵地戳破:“娘,你是想去城里见我爹吧?”
“你们这些小辈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当年我们沈家财产之大,可惜啊,终究都被你大爷爷给败光了。”
看着祖母老态龙钟的模样,沈溪愿意肠说:“祖母,你一点儿都不显老,我看你身材结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