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忿的叫道:“不料戋戋嫯婿子,竟迫得我如此尴尬。当初早知此子如此难缠,就该在河南之地将之完整的困死。”
“不如我军沿河防备袁绍,先南下攻取易攻的袁术、刘表等辈。袁绍南下无路,必复与公孙瓒、刘备心生肮脏。我军再挟得胜之师回军一击,袁军当破矣。”
韩易听闻袁军有万人从界桥而来,声援张颌,知甘陵是攻不下来了,因而令高览持续与张颌对峙,召回太史慈等骑卒返回阳平大营。
贾逵拜见袁绍道:“征东将军有言:听闻袁本初欲挟天子已令诸侯,因而亲领兵北来求战。若胜则夺天子南归,若败则降伏于袁本初陛下。不料袁本初空有称雄于天下之大志,却无与鄙人一决高低之决计,实在令人绝望之极。今冀州地贫,不如中原远甚,特留冀州之地予袁氏以奉侍天子。这河北以外的边境,可由征东将军代天子统领,就无需袁本初操心了。”
众将各有战退之说,却都让韩易难下决定。因而去信扣问留守平舆的艾科、乐彭、鲍鸿等人,当初与袁绍决斗之议是他们所定,也该听听他们的定见才是。
韩易闻讯亦惊,自已麾下的河北诸将,他们的家人倒是在董卓乱政时就接到汝南去了,但是本家之人却有很多留在河北。不想袁绍竟然如此的暴虐,竟连本家之人也不放过。
韩易因而说道:“先帝在时,便让天下人大失所望。弘农王固然曾经为帝,但也无德于天下。以是以先帝嫡子的身份,虽能得天下人的顾恤,却得不到他们的归服。现在天下民气机乱,需得以天子之名征讨不从,重立天子之威,灭除不平,如此方能重修大汉。”
韩易暗自深思,此策可说非常的凶恶,稍有不慎便会弄巧成拙。弄得本来就安宁的各郡再刮风波。趟若袁绍再在此时领兵来攻,只怕会由假败转成真败了。
不过自已如果一意为汉室的忠臣,此举大可不必,烦心也该由汉帝去烦心。但是自已既然故意自主,就必须剃除领内的不平与杂音才行。
牵招说道:“招于中平六年本觉得,能安定天下,复安汉室者,除司徒以外别无别人也。但是司徒自到汝南后,一意打压豫州的世族朱门,起用寒士贱民为吏。其行其意绝非是统合忠义之士,共讨董贼。而是欲要自安辖境,成心行盘据之实。招深恨自已看错了人,以是心中大起不忿之念。”
牵招叫道:“司徒既有百官在手,为何不迎弘农王为帝,与袁绍相抗?自陈留王为帝以后,天下大乱不止,可见其德不敷以威服天下。而弘农王为先帝嫡子,为世之重望也,无端而被董卓拔除,天下莫不顾恤。若重立弘农王为帝,天下必定归服。”
韩易一时感到有些沉闷,单单为将之时,尽管攻战便好,万事无虑。此时却要思谋辖地中的各个方面事物,还需考虑民气背向之事,太也庞大难思了一些。
并且辖下各郡的世族朱门被韩易各种法律压抑的非常短长,可说已到全面发作的临界点。袁绍既然不战,可临时退兵至仓亭,封闭河北战情,并诈言韩军已然大败,袁绍大胜,诱使各郡不明本相的世族朱门反叛,然后一举剿除。
袁绍不忿的叫道:“话虽如此,但我乃堂堂大汉的大将军,却被韩易小儿凌辱至此,心中之气实在不顺之极。”
沮授拜道:“此时彼强我弱,这也是没法之事。我军恰好可借与韩易停战之机,转而降伏青州的刘备,再借刘虞旧部报仇之机,征服公孙瓒部。我军合此三方之力,又召乌桓、鲜卑戈壁之众为翼,方能有与韩易一较高低之机呀。”
韩易好一阵难堪,解释道:“袁绍弃百官于弘农,劫天子于邺城,擅置百官,大封官职,其行其意较之董卓更恶。我奉天下公理,载百官之重托,率兵北上迎天子重归雒阳秉政,怎能接管袁绍所置朝庭之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