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离广州远。”
只不过虽正值除夕,世人面前虽摆满了山珍海味,展厅里却没半点过年应有的喜庆氛围。
文庆既是工头军机大臣,也是户部尚书,而两广盐运司本就归户部管,对两广盐务并不陌生,想到运同署的治地点潮州而不是广州,并且潮运同虽附属两广盐运司但究竟上并不归两广盐运使管,沉吟道:“这个缺还真合适他,既不起眼,上任以后也能做点事,不消忙于对付上官,一样不消担忧处所官员掣肘。”
下午刚换上新衣裳的余有福,洗洁净手走出去道:“张喜兄弟,不消去叫了,大头有点事,来不了。王先生也在忙,王先生交代过,让我俩先陪张少爷吃年夜饭。”
“韩秀峰既会领兵兵戈又通夷情,的确是不二人选,奏请皇上命他移孝作忠,老夫估摸着皇上也应当会恩准,只是……只是……”
火树银花不夜天,又是一个除夕夜。
“记得,韩老爷还托我给他捎过手札,黄老爷如何了?”张之洞下认识问。
文祥顿了顿,接着道:“并且韩秀峰晓得夷情,不像那些个陈腐之人,不屑跟洋人打交道,更不像那些个贪恐怕死之辈不敢跟洋人开打。以是下官觉得,奏请皇上命韩秀峰移孝作忠,去广东任事最合适。”
潮桥盐务独立于省河,潮运同统管潮桥的产、购、运、税、缉私等盐务。辖招收、河西、隆井、东界、海山、惠来和小江等七个盐场,引地分为大河、小河、桥下三路;此中,大河九埠,行销潮州府属之大埔及福建汀州府属之长汀、宁化、上杭、武平、清流和永定等九县;
“为何不成?”
“下官就是这么想的。”
崇厚又忍不住道:“接着跟洋人耍滑头,老是避而不见,那还要他这个五口互市大臣做甚么?何况长此以往,只会让洋人忍无可忍,到时候真如果起了战事,他叶名琛连六合会乱党都剿不过来,难不成还能打赢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