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漱的韩秀峰一边号召二人坐,一边看焦急报问:“啥时候收着的?”
“他昨儿个倒是去过,我恰好不在家,不然我也想不起来问这个。”
穆荫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仓猝道:“确有此事,昨儿早晨他还去过我家,说已到任两天,之前一向在夏宫的太仆寺值房等着皇上召见。说孝满之前只能以素服参事,接下来两三个月不便利去军机处拜见,以是冒昧登门告罪。”
早早的赶到宫门口,先盘点十五道御史和六科给事中,等人都来齐了才阴沉着脸分拨差事,命都察院的御史言官查点各部院该来的文武官员有没有全来,同时梭巡有没有人衣衫不整或站错班,如果发明全登记造册,等典礼结束以后再指名参奏!
一些穷京官不但住得远,乃至没钱雇车,这一夜都不敢睡。还没到寅时就打着灯笼,跌跌撞撞地连夜步行去紫禁城。
穆荫来得也很早,作为军机大臣无需担忧看不清脚下摔跟头,一到宫门口就有侍卫打着灯笼在前头带路。
“我现在去也不迟!”
宣读表文致辞制答各员,均加恩记载二次;其他大小文武各员,均著概行施恩记载一次;八旗兵丁,加恩各赐给半月赋税,以示庆成锡福、闿泽覃敷之意;连那几个赞礼郎都因声音宏亮,赏戴花翎!”
“四爷,机不成失时不再来!”庆贤禁不住提示道。
刚送走王乃增和庆贤,柱子就带着幺妹儿和娃到了。
“他还在给他爹守孝?”肃顺明知故问道。
看着吉云飞兴高采烈的模样,想到吉云飞仿佛也参与过修撰,韩秀峰笑问道:“博文兄,获皇上封赏的都有谁?”
再想到昨儿下午产生的事,肃顺又故作恍然大悟地说:“本来你也是昨儿早晨才晓得他返来了的。”
韩秀峰既不敢也感觉没需求拿这个动静去邀功请赏,可想到昨天下午觐见时,皇上的态度比之前冷酷了很多,又感觉庆贤的话有必然事理,衡量了一番起家道:“那就赌一把,终究查实这动静是真的天然好,如果假的皇上也不会真惩罚我们,毕竟我们干得本就是刺探动静的差事,何况在我们之前两江总督怡良已经奏报过。”
“这就多了。”
肃顺浅笑着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各种迹象表白这动静应当是真的,可这动静太骇人听闻了,韩秀峰一时候真拿不定主张。
韩秀峰又仔细心细看了一遍,心想如果这动静是真的,那不管花多少银子也值!
紧接着是余铁锁、关小虎两家,满是拖家带口,会馆里顿时热烈起来。
编年纪事,一归简质,共成书四百七十六卷,另续经恭辑圣训一百三十卷,大德大业,震古铄今,理应百僚共庆,显谟承烈。
庆贤赶紧道:“据我等所知,两江总督怡良一个月前曾奏报过,但是真是假他又拿不准,不敢把话说死,在折子里称‘所闻不一,并且内哄则不为无因’。”
想到皇上明天表情不错,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封赏那么多文武官员,韩秀峰决定来个锦上添花,放下杯子半开打趣地说:“二位,我韩秀峰一样是京官,凭啥别人都有封赏却没我的份儿,我筹算进趟宫,看能不能也混个记录一次。”
“按例得丁忧二十三个月,如果从闻讣那天开端算,二十三个月也差未几满了。他担忧别人说闲话,不敢把奔丧路上的那两个月算上。”说到这里,穆荫猎奇地问:“雨亭兄,他昨儿早晨从我家走前说筹算去拜见下彭中堂和杜翰,乃至想去跟曹毓英说一声,莫非他没去府上拜见您?”
“这么说他自个儿都拿不准,皇上和朝中的文武大臣也不敢信觉得真?”
为筹办恭进大典,礼部、外务府、太常寺和鸿胪寺等大小衙门整整忙了一个多月。不但五品以上文武官员要进宫庆贺,连进书报事之人都是由亲王、郡王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