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总办,我是督办,也就是说我此后只要监督他办理就行,各团的事此后就不消再过问了?”
湖北和湖南那边的长毛就不一样了,他们真是身经百战,远没贵州的那些教匪好对于。皇上命我督办川东团练,我不能只顾黔北的教匪,不管湖北湖南那边的长毛,以是想借这个机遇去夔州辖下的各州县看看,再趁便去湖北湖南瞧瞧那边的战事。”
韩秀峰并不觉对劲外,沉吟道:“曹大人,程祖润仿佛是河南人吧?”
见韩秀峰如此拿得起放得下,李阳谷暗叹难怪皇上会如此正视面前这位呢。
“那也得容我先谢过以后再恭喜。”
陈天如走着走着实在走不动了,扶着一棵树气喘吁吁地问:“潘老爷,韩大人要舆图,让处所上的士绅绘制就是了。这里将来真如果有战事,我们不熟谙地形,到时候大可请几个山民带路,为啥非得让我们做这些事?”
就在潘二领着他们熟谙南川与桐梓交界处的地形之时,觉得韩秀峰担忧有功不赏会激起兵变才让潘二把陈天如等团首带出去的李阳谷,终究比及了制台衙门的动静。切当地说是比及了川东道曹澍钟、候补同知钱厚德、江津知县程祖润和已革重庆知府杜兴远等川东官员。
“志行,要不先陪我去见见你姑父?”
“曹大人,我们还是说闲事吧。”
当曹澍钟念到命四川候补知府程祖润总办川东团练时,大帐内一片哗然。
“河南祥符人,道光二十四年进士,授江津知县前,曾做过广安、新繁知县,在四川为官的时候不算短,对风土情面都很熟谙,官声也不错,跟钱厚德一样是我川东可贵的能吏,不然制台大人也不会命他来总办川东团练。”
想到外头那么多人正在等,曹澍钟决定长话短说:“不怕老弟笑话,因为词讼不清差点闹出冤狱的事,我和杜兴远一样被交部议处。传闻究竟如何查办我,刑部和吏部还没拿出个章程。但如何措置杜兴远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本来是发新疆充当苦差的。
……
潘二又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如果那些溃兵没吓破胆,如果有几个敢转头殿后,只要选个险要的处所,真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四爷早就跟你们说过,真如果到了狭路相逢的时候只要勇者能胜。你们是感觉那些犯上反叛乃至已经背了几条性命的乱民敢豁出去,还是你们部下的那些勇壮敢豁出去冒死?”
韩秀峰不再亲身兼“团首营”监正,而是让潘二临时充当监正,领着一百多文武监生练习。
“不亲身逛逛,将来真如果有贼匪窜入,你我一时半会儿间怎会晓得在哪儿设防。又安晓得去哪儿设伏?”潘二解下水囊喝了一口水,表示背面的人跟上,随即又笑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陈天如,提起设伏,你不感觉这一带的山势跟新站驿四周有些像吗?”
程祖润更是躬身道:“下官谢大人提携!”
要不是你上折子帮我们跟皇上讨情,紧接着又打了个大败仗,让我们分了点‘官绅办团剿贼着力’的功绩,我曹澍钟这一关真没这么好过,他杜兴远这会儿应当正在被发往新疆的路上了。老弟的援救之恩,澍钟真无觉得报!”
确切是首功,不然也代理不上四川按察使,可想到兵是面前这位练的,仗是面前这位打的,曹澍钟又一脸不美意义地拱手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