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道去。”
“王爷,韩志行是没念过几年书,也的确是个榆木疙瘩,可论办差他真是个能吏。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总理衙门,要不是他当年打下的根柢,筹设起来哪有现在这般轻易?更何况他在护驾巡幸木兰时,还想着王爷您,还把包尔保举给您。”
想到韩秀峰的为人,文祥轻叹道:“不管如何说肃顺也是先帝托孤的赞襄大臣,大行天子遗诏也已经颁令晓谕了,他受先帝之恩深重,如果见人敢违先帝遗诏,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从接驾到现在这么多天,韩秀峰只是在龙辇外听东太后说过一句话,只闻声年幼的皇上哭闹过几次,从未见过两位太后娘娘,也从未见过皇上。
“子瑜兄,您走路如何都没声儿啊,吓我一跳。”
“只要把他跟肃顺支开就行,剩下的事交给下官。”
郑亲王、怡亲王等几位随驾的赞襄大臣,却跟没事人普通聚在前头的公房里批阅各地所上的折子,乃至为了一些诸如四川正在闹贼匪,如果跟之前那般协济别的省分军饷合分歧适等事,争得面红耳赤。
再想到这些天曹师爷一闲下来,就成心偶然地跑过来讲这说那,乃兰交几次奉太后懿旨率大甲等侍卫查点河营官兵人数,韩秀峰认识到曹师爷不但是担忧圣驾安危那么简朴,十有八九是在监督他这个领兵护驾的上驷院卿。
韩秀峰越想内心越不结壮,可曹师爷等一帮“小军机”全在摆布,又不敢透暴露来,更不消说找人探听了。
“这么大事我做不了主,还是到时候请两位太后的懿旨吧。”
太后权理朝政那就是后宫干政,至于简选亲王辅弼,那还要他们这几位赞襄大臣做甚么,因而又闹得不欢而散。
文祥想想又问道:“王爷,太后那边呢,两位太后会不会俄然改主张,在节骨眼上打退堂鼓?”
“只是愚忠,并非跟肃顺穿一条裤子?”
三人坐在第二进的花厅里,筹议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与此同时,韩秀峰已率河营,同侍卫们一道将皇上、两位太后和随驾的文武官员护送到了河槽行宫。
“留步留步,这点事哪敢光驾老兄您。”
“大人有所不知,在别人看来他跟肃顺友情不浅,但究竟上他跟陈孚恩等人不一样,不但从未对肃顺言听计从,乃至对肃顺是敬而远之。乃至连奉先帝密旨在南苑练兵的事,肃顺都一向被蒙在鼓里。能够说贰内心只要先帝,没有别人。”
“至于韩四……太后已经命他护驾了,估摸着他和他部下的那几百兵已经护送皇上和两宫太后到了密云,至于将皇上和两宫太后恭送回宫以后该如何措置,就看博川的了。”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护驾这一起上从随行的文武官员窃保私语入耳的几个动静,让他越想越胆战心惊。
“两位太后早下定决计,只是热河那边满是他们的人,直至本日载垣还是行在步军统领,以是只能忍辱负重,虚与委蛇。”
“博川,我敢鉴定,等我们快刀斩乱麻,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就算有甚么设法,也不会更不敢轻举妄动的!”恭亲王浅笑着端起茶杯,语气是那么地笃定。
恭亲王在热河只呆了六天就仓促赶回都城,一回京就忙着联络留守都城的宗室和六部九卿,文平和桂良也没闲着,一向忙到十一日下午,连续收到了三封“着名不具”的手札,三人才齐聚已革大学士赛尚阿曾经的宅邸,现现在的总理各国事件衙门。
曹师爷变了,窜改很大。
“没事没事,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而曹师爷则成了两位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郑亲王和怡亲王等人批阅过的折子,草拟好的谕旨圣旨,两位太后都会传召他去龙辇边帮着看,固然只是工头军机章京,可这一起上他的所作所为跟工头军机大臣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