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何人?缘何翻墙到我佛门弟子静修之地?”
“你这娃娃不错。”道人点头,“先前见你小小年纪便能带着一群人翻进城墙,一身法力可谓不凡。老道是以武入道的无派散修,平生最爱与人比武过招,方才倒是技痒,这才想寻个由头与你耍上一耍。现在被老鸦说破,倒让你看笑话了。”
轻抚腰间宝剑,道人苦笑道:“我平生混迹武林,引觉得豪的本是一身拳脚工夫。厥后炼气修为到了天赋境地,想起人说的御剑飞翔之术,这才又佩了一把剑在身上,日夜揣摩,希冀能悟出这路神通。到厥后,飞是能飞起来了,只是耗损法力太过,赶上百十里的路程便再无余力,与那传说中的仙家妙法相去甚远。”
那锦衣男人对老道问话浑不觉得意,反向文抄问道:“看你形貌与这野道人不似一起,倒是哪家弟子?要与我五台剑派为敌么?”
心中有了筹算,文抄便对道人言道:“长辈得家师互助才堪堪将一身元气转化成法力,哪及道长你一步一个足迹闯太重重关隘达成先前境地!方才听道长歌中唱词,是要去寻仇敌打杀,”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道人肩头的老鸦,“长辈摆布闲来无事,可否跟去长长见地?”
听了这话,文抄心下倒也感激,应道:“出门时师长教了保命手腕,猜想那恶人害不得我命去;道长自顾脱手清算他,无需顾忌我的安危。”
见那青城剑派世人回声自去了,文抄转看向道人,道人道:“传说中道门大派有路御剑的法门,盏茶工夫能行出千里去,不知你见过也未?”
文抄回身朝那不声不响肃立着的一干青城剑派弟子叮咛道:“你们自去找落脚处安身,明日寻好了车马,便在中午到南门会同我一起解缆。”
道人想到仙流中人多有妙法,自家也测度不到当中玄虚,便放下了心。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过得半晌见那老鸦落在了一间庵堂的墙头,文抄当即差遣蛤蟆直接跳进了院内。
文抄悉数得了冥河老祖的传授,闻言便知这五台剑派也是炼气修仙的门派之一。见得道人迷惑地皱起眉头,明显不知这门派根底,他便出言解道:“五台剑派是仙流流派,在凡俗间分支颇多。”顿了顿,他又道:“面前三个尼姑都还是后天大美满境地的修为,一身元气未曾化作法力,想来是未得真传,又或入门光阴尚短,总之是本拥有限,道长应当能对于得了;那穿锦衣的男人练成了法力,是天赋境地的修为。”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言语了,任那老道自去施为。
闻听此话,文抄当即笑了。太元血光能将诸般元气吞食,而后转化做血海精气给血神种子进补,方才那锦衣青年暗中使出一股微小法力来摸索他修为,却当即便被冥河血光炼化了。他猜想那人是因摸不清自家根底,这才用话来摸索,因而便戏谑言道:“我又不傻!摆布都是要死在你手里的,报上名字岂不要被你当作笑料今后在人前夸耀么?还是直接死了洁净。”
“五台剑派?”老道瞋目锁住那锦衣男人,“你得了仙流中的道统传承,不去尽力修行做你的神仙,跑到静平观中杀我孺子倒是为何?”
“才方才将元气转化成法力么?”道人自语了一句,点头道:“老道自知在数年前迈入了传说中的天赋境地,却不知前面另有哪些境地。方才见只你发挥了法力,却不知比我是高还是低。现在想来,老道痴活几十年,在这炼气修为上却要比你稍稍强些。”说到这里,他忽地一叹,“平常撞见炼气有成的仙流中人,却都嫌我是个无门无派的野人,一身本领入不得他们法眼,常常方一搭话人家便回身走了;可贵你这有师门道统传承的看得起,便随我走上一遭看个热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