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陈青连续甩出三个题目,句句直指核心,就差没明说他此举不但不是在汲引梁子俊,而是要陷有恩于他的朱紫于不义。
陈青思考半晌,还是点头回绝“不成,即便不入宦途,也会被当作明靶加以抨击,梁家又不是只你一人,倘若上面随便透点口风,一家长幼都无安生日子可过”
浅显小民见到朝廷命官无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即便心有所感也不敢朗声回嘴,而这个从一进门就敢诘责他的青年竟是如此胆小包天,不但将短长干系一一摆明,还敢劈面指责他忘恩负义。
陈青这一手不但唬住了刘魏之,连同梁子俊都吓的心惊肉跳。娘的,媳妇这是真要他破相啊?……罢了,谁让祸事是他引来的呢?
“你另有哪是不遭人嫌弃的?”陈青语气晦涩的答道,望向梁子俊的目光里也染上一丝忧色,若那刺史还不叫停,说不得就只能承诺插手会试了。
刘魏之连说出口都闲脏,忙不迭的掩面奔出卧房,像是怕沾上甚么不好的民风普通拂袖弹尘。县太爷哆颤抖嗦迎上来还不等开口,就见刺史大人面色涨红的一摆手,气急废弛的嚷着“快走,从速走!”
“本官且问你……是他甚么人?”刘魏之语气不稳的诘责陈青。
梁子俊拔下尖刀,额角渐渐滑下一滴盗汗,娘的!爷这张帅破青平县的俊脸本日就要同他告别了,不由狠吞一口口水,幽幽望向陈青问道“你不会嫌弃我吧?”
绯袍男人微眯双目,即便他所言皆为摆脱抵赖也不由在心底为此人的机灵喝上一声好。虽说他言辞多有不当之处,但不可否定此人当真与生俱来一身正气,不由起了爱才之心,遂问道“还未就教小兄弟贵姓,年方何几?可曾退学?”
陈青气恼他危急关头还敢用心,用力狠捏了一把,接过话头“听闻子俊与大人结识恰是因调查舞弊一事,想来大人此时该是加官进爵才对”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今后爷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不等梁子俊说完,陈青就面露难堪的猛推开他。
“媳妇……你最后再看爷一眼吧,估计今后都看不见爷这张俊脸了”梁子俊另有表情开打趣,说完便举刀往本身脸上划去。
陈青原想挤兑一番,再言语讽刺导致他熄了拉拢梁子俊的心机,不想此人气度不凡,被如此咄咄相逼仍能禁止情感未被激愤,这让陈青有种无处使力空打一拳的窝囊感。
绯袍男人挑眉看向陈青,轻扯嘴角拱手笑答“刘某鄙人,坦言之恰是多得仁兄帮衬才气寻到端倪,原是从五品翰林侍读学士晋升到从四品官员。”
刘魏之嘲笑一声,男人五官被视为脸面,若破相不但进考不得,常日糊口也会蒙受影响,他不信梁子俊肯自毁门面,不由双手交叉缩入袖中,眼神轻视的冷冷看戏。
陈青嗤笑一声,转头看了眼梁子俊,撇撇嘴答道“荆布之妻”
陈青和梁子俊也被刘魏之那番话搞蒙圈了,细思半晌,二人皆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二人纷繁笑做一团,既感到光荣又感觉荒唐。
“呀~媳妇你流血了……娘的!你干吗白手抢刀啊……疼不疼啊……啊?”梁子俊吓白了脸,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给媳妇擦拭止血,慌乱中遍寻不到可用布巾,只得脱下外衫给他裹手。
“爷死了你可舍得?阿青……就算是真断袖,爷也情愿娶你为妻”梁子俊昂首再当真不过的诉说。
梁子俊苦笑默许荆布,肯定无疑的对刘魏之点头。
“呃咳~阿谁子俊啊……”
“想来是大人高看他了,不知大人可曾耳闻梁三爷趣事?他此人不但不思进取偷奸耍滑,常日更是招猫逗狗不学无术,连先生都不屑理睬之人,如何能帮手帝王入朝为官?大人执意拉他入仕岂不是在霍乱朝纲?倘若哪天他闯下大祸,刺史大人也要担上举贤倒霉之名。